秋川簡直服了自己,本想著趁天沒亮之前趕回家,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沒想到居然再一次忘帶鑰匙。
在門口踟躕了半天,確定自己真的沒有勇氣敲門後,秋川走出了門洞,來到台階邊坐了下來,雙手托腮,胳膊放在膝蓋上,望著某處發呆想心事。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打破了周圍的清淨,秋川回頭,正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路邊,緊接著張舒媛開門走了下來。
秋川愣了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的張舒媛也看到了她,紅唇一揚,她笑得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琢磨。
不過很快,秋川便知道她所謂何笑,從法拉利後麵,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無所謂地低頭扒拉著額前黑亮的短發。
“楚天!”
秋川吃驚到沒有控製住聲音,語氣中竟帶了些震怒,她快步走上前去,氣衝衝地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從張舒媛的車上下來?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嗎?”
看到秋川生氣的臉,楚天微怔,但一想到剛剛看到安少軒的事情,他的眸色又變了變,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秋川朝家裏走去,不顧張舒媛在背後喊道:
“記得咖啡廳的事!”
“疼!”胳膊被楚天握的酸疼,秋川扭動著手腕想掙脫,卻因為力氣不及而隻能被他拽著走,一路上跌跌撞撞,好幾次,腿都碰到了樓梯,疼的她齜牙咧嘴。
對此楚天毫不在乎,他徑直將秋川拉進臥室,反鎖上門,一個甩手,便將她推到牆上,隨即他也欺身而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冷聲逼問道:“昨晚你們去了哪裏?”
脊背因劇烈的撞擊而疼痛無比,秋川皺眉,強忍著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聲音生硬的沒有一絲起伏:“楚天,你說過會相信我。”
“別給我扯這些!”楚天低聲嗬斥,他瞪著眼,目光淩厲:“我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想要親口向你確認,實話跟你說,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安少軒,所以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跟他在一起。”
“我是跟他在一起。”秋川很誠實地回答,不顧楚天突然變得有些恐怖的表情,她繼續坦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但是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也沒發生?”楚天滿臉質疑,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看到秋川因疼痛而倒吸一口涼氣時,心裏一陣暢快:“孤男寡女在一起一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騙鬼呢?”
說到這裏時,楚天頓了下,因為他看到秋川的臉色起了微妙的變化,她在笑,笑的有些絕望。
“你笑什麼?”楚天疑惑地問,因為注意力的轉移,他的手放鬆了些力道,趁此機會,秋川一把推開了他。
不知從哪裏來的手勁,她的這一下居然讓楚天踉蹌著好幾步才站穩身子,他怒視著她,火冒三丈,準備再一次上前。
“別過來!”
秋川一聲尖銳的嗬斥,楚天怔忡了下,居然真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肮髒的男人!”
秋川唾棄地嘟囔了一句,本想離開,手腕卻被楚天握住,他緊緊地抓著她,有些急切地說:“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放手!”秋川掙紮了下,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甩開他後,索性放棄地吐了口氣,但態度上卻絲毫不讓步:“楚天,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我相信。”楚天堅定地回答,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安少軒。”
“安少軒比你紳士的多。”秋川一本正經的說:“至少他從來不會做出肮髒齷齪的事情。”
此刻的秋川不顧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楚天,雖然他是她合法的丈夫,但此時,這個男人讓她非常寒心。
“你說我肮髒齷齪?”楚天收緊手指,秋川的骨頭咯咯作響,他瞪著她,目光灼灼的仿佛要在她臉上燒出兩個窟窿。
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秋川鄙夷地說:“沒錯!你就是肮髒齷齪……噝……”
她的話被鑽心的疼打斷,秋川擰眉,額頭上霎時間冒出一層冷汗,她倔強地咬著牙,不允許自己向他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