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川沒想到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安然入睡,當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難得晴朗的天空中飄著幾朵閑雲,陽光灑在房間中,溫暖舒適,揉揉惺忪的睡眼,秋川卻沒在房間中看到安少軒的影子。
心中疑惑,她起身離開溫暖的被窩,穿好衣服,當秋川踏進洗漱間時,看到了洗臉台上嶄新的毛巾和日常用品。
頭發淩亂,秋川打著哈欠走到鏡子前,不經意地一轉頭,便瞥見了顯眼處的一張藍色的便簽紙,好奇地拿起一看,上麵寫著:
東西是新的,放心使用。
簡潔明了,毫不拖遝,看那瀟灑蒼勁的筆跡,秋川就知道是安少軒留下的,揚唇笑了笑,她挽起袖子開始洗漱,待完成一切出來時,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正彎著腰,解著桌子上的塑料袋。
“少軒。”
低低的嗓音中盡顯溫柔,她走上前,站在了安少軒的身邊,後者抬頭,微笑著招呼:“你睡醒了?早上好啊。”
“早。”秋川回應後低頭看著塑料袋,那裏飄蕩出來的飯香充斥著她的鼻尖,讓她不由的更餓了幾分。
怪不得她剛剛找不到安少軒,原來是給她買早餐去了,可是,她昨天明明沒有看到早點攤和小店鋪啊!
“少軒,這些都是哪裏買的?”秋川疑惑地問:“這裏好像沒有買飯的。”
將幾個塑料袋分別打開,安少軒邊將筷子遞給秋川邊說:“我開車去鎮上買的,排了很長時間的隊。”
秋川一愣,她接過筷子,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豆奶油條三明治,心裏無比的感動。
現在時間不過九點,她才剛剛睡醒,他就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一切,又是買日常用品又是買早飯,這樣體貼細心的男人,讓她怎能不愛的深沉呢?
感慨時間不過幾秒,秋川抬頭看向安少軒,因為這個房間裏隻有一把椅子,所以他是站著的。
“你不吃嗎?”她問。
安少軒逆光而站,他的唇邊,噙著璀璨如鑽石的微笑,挺拔偉岸的身影,仿佛汲取了所有陽光的溫暖般讓人舒適安然。
隻有跟秋川在一起,他才會收起鋒芒,變得平易近人。
望著她的眸子,他的眼神深邃柔和。
“我吃過了。”安少軒答道,然後,他抬手將她沒有梳理好的碎發邁到耳後:“你趕緊吃,我們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經他一提醒,秋川才恍然間想起昨天安少軒說的話,不再囉嗦,她埋頭吃起飯來。
十點多鍾的時候,安少軒帶著秋川又來到了那個河邊,這次離得比較近,所以她可以看清微波蕩漾的水麵。
這條河很寬很長,陽光照耀下,泛著波光粼粼的漣漪,兩岸石堆雜草的影子,在微風中,破碎成無數的倒影,映著藍天白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淩亂之感。
“少軒,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秋川挽著安少軒的胳膊,好奇地問。
這裏沒有了那具恐懼男嬰的屍體,也沒有了負責調查的警察和法醫,既然如此,安少軒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噓,別說話,你看。”安少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抬起胳膊指向一處,順著他的目光,秋川看到了不遠處幾個垂釣的人。
不解地皺了皺眉,她追問道:“這些釣魚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沒問題。”低頭看著秋川,安少軒認真地解釋道:“不過他們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和證明。”
“啊?”
秋川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又再次看向那些人,耳邊,安少軒的聲音還在繼續:“犯罪嫌疑人不是說鄒明明被丟進了這條河中,但警察卻沒有打撈上來屍體嗎?”
“是啊。”秋川點頭:“可那又怎樣?”
“那可能就是說,鄒明明根本就沒有被丟進這條河中,不然不可能打撈不上來屍體。”安少軒分析著:“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與其幹等,倒不如主動去做些什麼。”安少軒說完,拉起秋川朝那些漁民走去,邊走邊說:“他們這些人肯定經常來這裏釣魚,所以我想,如果那些犯罪嫌疑人真的把鄒明明丟進了河中,也一定會有人看到,反之……”
“反之就是沒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