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秋川一直心神不寧,雖然鄒明明安然無恙是件幸事,但右眼皮時不時跳幾下讓她非常不安。
“少軒,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揉著右眼,秋川叫住準備去上班的安少軒。
拉上拉鏈,他轉過頭來看著她,溫柔地一笑,疑惑地說道:“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右眼皮一直跳。”秋川悶悶地嘟嘴,拉住安少軒的胳膊,她煩躁地說:“俗話不是講,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
聞言,安少軒噗嗤一聲笑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迷信,放心,不會有事。”
他說著,揉一揉她的黑發,又安慰了幾句後,轉身離開了家。
又揉了揉眼,秋川咬咬唇,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許這種預感是錯誤的,是她精神太敏感了也說不定。
拿出手機給倪天雪打去了電話,無人接聽,不多時,手機傳來她的一條短信:
“鄒宇在家,短信說吧。”
苦澀地勾勾嘴角,秋川的眼底盡是憂傷,什麼時候,她跟自己的好朋友打電話聊聊天都成了奢望?
輕輕歎氣,秋川回了一句沒事後就扔下手機,挽起袖子,她開始料理家務。
也許隻有讓自己忙起來,才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吧,秋川如實想著,轉身從架子上取下抹布,走到水池邊。
原本安少軒提議派幾個傭人來家裏,或者幹脆買個掃地機器人,但都被秋川拒絕了,她覺得,自己的家,要親手收拾才有家的感覺,他不理解,但也支持。
打濕抹布,當秋川準備去擦桌子時,門鈴響了起來,皺一皺眉,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上午七點四十五分。
這麼早的時間,會是誰呢?
放下抹布,拿著幹毛巾擦擦手後,秋川打開了門,在看到麵前的幾個警察時,她微微有些愕然,以為又出了什麼事。
禮貌地笑了笑,秋川說道:“警察同誌,這麼早有事嗎?”
“我們來抓人。”警察麵色陰冷,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秋川秋小姐,有人揭發你涉嫌拐賣兒童,請跟我們走一趟。”
話落,不等秋川反應,幾個男人就強行將她押上了警車。
花容驟變,秋川掙紮著想要解脫被兩個警察牽製住的雙手,她反抗不停,嘴裏喋喋不休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拐賣兒童,我這幾天都沒有出門。”
“老實點,不然我們就用手銬了。”一個警察厲聲警告道,另一個警察隨即附和著說:“拐賣兒童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雇凶也是你們這些惡人慣用的手段。”
“你胡說什麼?”秋川臉色漲的通紅,但卻在警察的威脅下不敢再輕舉妄動,她放柔語氣,假裝乖巧地說道:“警察大哥,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拐賣誰了?又是被誰告發?”
嘲諷地掃她一眼,警察鄙夷地說道:“怎麼?打算對告發者實施報複?”
“怎麼可能?”秋川反駁道:“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嗬……”兩個警察譏笑一聲後不再說話。
知道從他們這裏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秋川也不再追問,為了讓自己少受點罪,她表現的十分順從安靜。
警車一路來到公安局,秋川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不禁又想起了前幾日張舒媛的樣子,她當時的眼神,仍然記憶猶新。
難道……
“下車!”
來不及思考間,秋川已經被他們粗魯地拽下了車,頭碰到門邊的鐵框子,疼的發緊,外麵的風凜冽,因為沒有帶圍巾,所以她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路上踉踉蹌蹌,所有人好像都是故意挑著她的不是,動不動就推她一下,秋川不說話,任憑他們排布。
她相信,肯定會有明理的人為自己主持公道,然而,秋川錯了。
“帶她去換衣服。”
剛進公安局大廳,就有一道無限冷淡的聲音傳來,秋川她抬頭看著那個說話的人,心裏不由一驚。
他不是……接手鄒明明一案的警察嗎?
“你……”張了張嘴,秋川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幾個人帶走了。
一路來到更衣室,在被迫進行了搜身之後,淺黃色的囚服被甩在秋川臉上。
“五分鍾時間換衣服。”一個製服男麵無表情地說完,就要關門。
“等一下!”慌忙叫住他,秋川急切地說道:“警察同誌,我並沒有犯罪,為什麼要穿這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