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們是親兄弟,見麵擁抱一下很正常,但時間過長就會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加上安少離抱他的力道,還有他說話時噴灑而出的滾燙氣息,都讓安少軒很不舒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兩個男人怎麼不能親熱?”安少離反駁道,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奪過安少軒手裏的行李箱,放在了車的後備箱裏。
站在一旁無聲地看著安少離忙好一切後,安少軒才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係上安全帶,安少離扭頭看了安少軒一眼後,發動了車子,黑色的雪佛蘭很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
變換交錯的霓虹彩光,熙攘嘈雜的人來人往,熱鬧異常的小店商販,燈火通明的高樓林立,一切的一切,都把美國的夜晚裝點得更加絢爛繽紛。
然而這樣的精彩,卻絲毫無法讓安少軒動容,此時的他正依在座椅裏,顧自想著心事,對外界的一切,都表現的毫無興趣。
“少軒,這次來美國多久啊?”安少離邊開車邊問後排閉目養神的安少軒。
“一星期左右。”
愜意的聽著車載音樂,安少軒懶散的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在飛機上沒休息好,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幾分倦意。
“是來簽合同嗎?”安少離又問。
“嗯。”安少軒的聲音比原先小了一些,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從前麵的鏡子看了他一眼,安少離黝黑深邃的眸子變得無比溫柔情深,他知道安少軒累了,所以不再說話,還順手關了音樂。
小小的車廂裏瞬間變得無比安靜,安少軒閉著眼,濃密細長的睫毛遮住那雙深如墨淵,魅惑無比,但卻常常噙著犀利鋒芒的鳳眸,漸漸的,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均勻,俊美出眾的臉上,滿是安逸。
這個時候的安少軒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傲然,桀驁不馴,有的隻有人畜無害的溫和與柔順,安少離癡癡地看著他,胸口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悸動。
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他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越來越濃,趁著等紅燈的空當,安少離脫下外衣,蓋在了安少軒身上,探著身子,他深情款款地望著他,許久不願意移開視線。
而安少軒,在最初的平靜之後,仿佛被卷入一場可怕恐怖的噩夢,那夢,似乎是關於一個女孩的。
一個,他愛入骨髓的女孩。
“啊……”
身體的劇痛讓秋川猛然睜開眼睛,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他們吊了一夜半,而在這麼長的時間中,她沒有喝過一口水,也沒有吃過一口食物,就在剛剛,雙手突然被解/開,她整個人,也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口幹舌燥,饑腸轆轆,精疲力盡的秋川無助地爬在地上,因為嚴重脫水,所以她的唇已經開裂的很嚴重,稍微動一下,都會無比的疼痛難忍。
“她還沒有招嗎?”
意識模模糊糊間,秋川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看那傲慢刁鑽的態度,不用想也知道,是張舒媛來了。
“是啊,那個女人太頑抗。”警官無奈地說道:“我們什麼樣的折磨手段都用了,她就是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你們沒有手下留情?”張舒媛狐疑地看著那個警官,精致的臉上滿是威脅:“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徇私枉法,那麼……”
“張小姐說的哪裏話?”那個警官恭敬地陪笑:“我們跟這個女人一非親來二非故,怎麼會徇私枉法呢?”
審視地打量那個警官半天,見他眼神誠摯,態度認真,張舒媛方才展眉一笑:“沒有就好,我相信你們。”
“謝謝張小姐。”那個警官暗暗地鬆了口氣,爾後又皺眉發愁起來:“張小姐,您說這個女人死活不招,我們怎麼向jian cha yuan遞交案件?即便是遞了,也會因證據不足而被駁回的,到時候您父親那邊,說不過去啊。”
“我父親那邊我會去說。”張舒媛收住笑,嚴肅了表情:“隻不過你們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是因為手段不夠殘酷?”
詢問間,張舒媛的眼底閃過淩厲殘忍的光,這樣狠毒的目光,讓工作多年的警官們都不覺脊背發寒。
“張小姐,我們的方法已經很極端了。”那個警官變得有些唯唯諾諾::“若是再狠點的,恐怕會殃及性命。”
冷冷地瞪了那個警官一眼,張舒媛沒好氣地說:“她賤命一條,不要也罷。”
身體猛然一震,那個警官吃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隻能楞楞地看著張舒媛,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恨,才能讓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變得這般心狠手辣。
不屑地撇了那個警官一眼,張舒媛淡淡地說道:“帶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