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狠了。”秋川冷哼:“為了讓我跟楚天離婚,你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些連秋川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張淑媛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女人,真是聰明機智的讓人恐慌。
麵對秋川並不算友好的態度,張淑媛竟然又一次忍耐了下來,接過照片裝進牛皮紙信封裏後,她苦澀地勾唇:“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能像你一樣的灑脫,我愛楚天,我想要跟他在一起,為了能夠嫁給他,我什麼代價都願意出,什麼事情都敢去做。”
秋川愕然,張淑媛的話她深信不疑,這不僅是因為她堅毅的表情,更是因為前段時間,她是親身領略過她的手段和決心的。
“川,我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將牛皮信封塞給秋川,張淑媛難得地放下高傲的姿態懇求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跟阿天離婚,那能否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我們之前所做的種種錯事,我們冰釋前嫌好不好?”
“冰釋前嫌?”秋川皺眉,攢緊手中的東西,她嚴肅地說道:“張淑媛,你覺得可能嗎?之前我受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折磨,你都讓我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不可能的,我不是個軟弱好欺的人,受得傷害,我要討一個說法,別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公安局一事,還有楚天找人冒充少軒欺騙我的事情,我都無法原諒。”
聲聲冷淡,句句紮心,這兩件事,都是張淑媛最怕的,一個是關於楚天,一個是牽扯自己,所以……
“川,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拉住秋川的胳膊,張淑媛滿臉的懇切:“我保證嫁給阿天以後,再也不找你和安少軒的麻煩,我們同在娛樂圈,以後在事業上,我也會幫助你的。”
斜眼看著這個樣子的張淑媛,秋川不僅沒有心生憐憫,更覺得她虛偽無比,撇撇嘴,她無情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我不需要你幫助,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去幹涉你和楚天的生活,但這兩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因為在這兩件事中,受傷害的不隻有她,還有安少軒。
見她拒絕,張淑媛的眼眶開始泛紅:“川,看在我們曾經是同窗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同窗?
多麼親密溫馨的詞語,可是現在,秋川為什麼會覺得這簡單的兩個字異常的諷刺呢?
看著張淑媛,秋川眼底冰冷陰沉:“別跟我提同窗,你以前傷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我們是同窗?你那麼狠心,甚至在那麼多男人麵前脫下我的衣服,讓我受盡侮辱,你汙蔑我,讓我在看守所受盡虐/待,你以為自己有錢,就買通我婆婆,讓她百般嫌棄我,你還……”
不想再去回憶那生不如死的過往,秋川幹脆別過頭去,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氣得胸口不住地起伏。
看著如頑石一樣難以說服的秋川,張淑媛恨的咬牙切齒,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還是柔聲道:“川,對不起啊,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就看在我幫你的份兒上,原諒我和阿天吧?求求你了。”
“你幫我跟楚天離婚?”秋川好笑地扭過頭來看著張淑媛,牛皮信封已經被她攢的失了形狀,變得皺巴巴的:“張淑媛,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張淑媛一愣,不解道:“難道你不想跟阿天離婚,跟安少軒在一起嗎?”
“我想。”秋川不置可否,但很快,她便話鋒一轉:“可是我想要離婚,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做這些,不過是為了你自己,不要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是為了幫我,我不領情。”
“你……”張淑媛被秋川噎得無言以對,萬般無奈之下,她再也忍無可忍地露出本性來。
“你做什麼?!”
胳膊上的衣服被人用力扯了一把,秋川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瞪著張淑媛,她生氣地說:
“怎麼,想打架嗎?”
“對。”雙手握拳,張淑媛鋒芒畢露:“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的要求的話,就別想從這裏離開。”
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