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川是被餓醒的。
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發現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而牆上的掛鍾正滴滴答答地走著,黑色的指針顯示著此刻的時間為下午兩點半。
她睡了好久!
身上蓋著柔軟的棉被,秋川打著哈欠,腦海中不住地回想著剛剛與安少軒纏綿的場景。
臉頰紅紅的,低下頭,她下意識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涼風灌入的瞬間,秋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爾後,她便更羞澀了幾分……
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這還不算,最令秋川驚疑的是,她居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記得今天的安少軒特別的瘋狂,就仿佛壓抑了許久的欲/火一朝爆發。
他還說雙喜臨門的日子要好好慶祝,至於喜從何來,安少軒最後的答案是:為了慶祝她恢複單身以及他康複出院。
這的確值得慶祝,不過過程中她很痛,但是在難熬的痛楚過後,又是愉悅,難以抗拒的愉悅讓秋川迷失沉淪,跟著安少軒的節奏,她一次次攀上雲端,在翻江倒海之後,又陷入無盡的深淵,反反複複,忘記時間,忘記自我,這個世界上,一切都不存在了,唯獨留下兩人,情意悠長……
“哎呀!”
嬌羞地捂上自己的臉,秋川難堪地閉上眼睛,搖搖頭,她努力地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拋開。
坐起身,她在床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秋川來到了客廳,安少軒不在家,但她在茶幾上發現了他留下的便條紙。
“親愛的,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醒你,午飯已經做好,你吃的時候熱一下,我去上班了,外麵冷,沒事的話你就在家休息,不要亂跑,晚上見,愛你的安少軒。”
讀完內容的秋川甜蜜地一笑,給安少軒發了條親熱的短信後,她轉身進了廚房,在那裏,她果然看到了他為她準備的米飯和幾個可口的小菜。
按他交代的熱好飯菜後,秋川端著碗盤準備去客廳,不經意的一側頭,她的餘光瞥見了垃圾桶裏的空藥瓶。
那是……安少軒的胃藥。
微微蹙了下眉,秋川恍然間想起來,自己好像見過這種藥,在安少軒住院期間,她曾經看到過他吃這種藥,而那時候他的表情,是痛苦和扭曲的。
胸口一痛,心疼之意油然而生,這種藥很苦,秋川曾經聞過,隻是輕輕地吸氣,就讓人難受的想要作嘔。
而安少軒,卻吃完了整整一瓶,並且陳君浩說了,他還要繼續吃一段時間,以鞏固病情。
想到這兒,秋川的鼻子開始發酸。
她覺得安少軒太辛苦了,他明明上午才出院,下午,便又急匆匆地去上班了,看來,不管多麼富有的人,都無法停止奮鬥的步伐。
無奈地歎氣,想想他的忙碌和自己的悠閑,秋川就覺得很有罪惡感,特別是想到那日白澤的話時,她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不知道胡總為什麼會撤資,更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要何去何從。
就這樣,在複雜的心情下,秋川吃完了午飯,拖著有些疲倦的身體,她來到了浴室,打開噴灑,溫熱的水流衝刷著她光潔白嫩的肌膚,也滑過剛剛歡愛過後的痕跡。
指尖輕劃過脖頸和胸口,那裏清晰可見的,是安少軒留下的青紫色的wen痕,包括胳膊小腹,秋川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他涉獵過,無一紕漏。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秋川裹著浴袍出來了,拿幹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她徑直來到茶幾邊拿過手機。
兩條未讀短信和三個未接來電。
依次將它們點開,秋川垂眸認真看著,短信分別來自安少軒和白澤,而電話,全部是由白澤一個人打來的。
安少軒的短信沒什麼,隻是說晚上會早點回來,而白澤的短信內容則為:“看到麻煩給我個電話,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重要的事情?
秋川疑惑。
由於胡小年的關係,秋川是不想跟白澤太過頻繁地接觸的,可是見他一連打了三個電話,於是,在思量的半晌後,她按下了回撥鍵。
“喂,川,你終於出現了!”白澤的嗓音中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看樣子,他等她電話的時間挺久了。
“不好意思,剛剛在忙。”秋川保持著隻限於朋友之間的那種客氣的語調:“白澤,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