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狹窄的房間裏的雙人床上,莫都南就著月光,看著旁邊的人,心裏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經過一場抵死的纏綿,旁邊的人已經昏睡過去,隻有他還清醒著,隨意玩著她的頭發。
尹梓汐的頭發是很長的,因為沒有燙過染過,摸起來很舒服,他挺喜歡這種感覺。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她還一直在自己懷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現在竟然這麼安靜,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才能在很短的時間裏麵,有這麼多種不同的樣子。
剛剛在聽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的時候有一句話他聽進去了,他不是習慣遷就的人,可是呈現出這麼大的溫柔。
她說,莫都南,我又怎麼看得上別人。
這句話很平常,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這麼句話,讓他的心無限製軟了下去,他聽過很多情話,其中多的是比她漂亮的,有家世的,有涵養的女人,都不比這句話來的有分量。
男人看待一件事情比女人要簡單的多,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一句話讓他輕而易舉聽到了自己心裏什麼東西仍然而動的聲音,他能說真的不討厭,而且,還有點喜歡。
對這個女人,他從來能做的就是讓步,沒有原則,一點也沒有,無論之後怎麼樣,這不是誰說什麼就能控製的事情,隻能說,在他能給的東西上麵,不會吝嗇一點。
摸了摸她的腦袋,尹梓汐,晚安。
尹梓汐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眼睛都睜不開,很輕微的動了一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昨天不應該喝這麼多的,天啊,孩子。
這時候才想起來肚子裏的寶寶也真是醉了,她現在有點想哭,她為什麼就喝了這麼多,還有,沒不能來個人告訴她,她昨天是怎麼回來的,而且為什麼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
她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為什麼沒穿衣服,她不會酒後亂性了了吧。
小心翼翼往旁邊看了一眼,莫都南正撐著腦袋看著她,下了她一跳,能不能出點聲音,她拍著心髒的位置緩和一下,在思考一個問題。
莫都南看著她沒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有點不高興,男人本來早上就不太好相處,並且會有某種衝動,現在也不例外,他想,就這麼吃了她。
這麼想著,身體已經先他一步湊過去,不過被尹梓汐推開,他隻當是在害羞,又湊過去,結果尹梓汐一下子起來,跑到洗手間,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
莫都南看著她從床上跑了,關上洗手間門,哭笑不得,以為她還在生氣,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他生氣嗎?
不過這一次他心情不錯,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起來穿衣服,想著怎麼給這隻炸毛的兔子順順毛。
尹梓汐在洗手間用涼水洗臉,她在考慮的問題是,又跟莫都南發生關係了,這樣對寶寶會不會有影響,本來這幾天她的狀況就不是太好,現在莫都南在這裏,又不能直接吃藥,昨天又喝酒了,晚上又……
她真的想殺了自己,這樣還不如幹脆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