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君承酒樓(1 / 2)

從酒樓外走進一個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他的口鼻被麵罩捂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戴著黑色風帽,完全看不清他的樣貌。他坐在吧台前,壓低帽簷,一言不發,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做什麼。

男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片刻後,他才開口。

“有什麼酒?”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些沙啞,又有些成熟。天曉得他經曆過什麼。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客官,來一碗桃花釀可否?

“……那來一杯……一碗吧。”他回答道。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邊走邊說道著“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說完,他便又一仰頭,大半個酒壺的酒都被他喝得差不多了,輕輕地呢喃細語地道:“怎麼就沒了?”

男人驀然地想起了一句話,“與君初相見,猶如故人歸。”這句話在他腦海裏久久不散,殊不知,他的眼角早已留下了一抹滾燙的淚痕,就猶如他對她的感情一樣,很熱烈卻也如死灰般死寂。他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走得那樣絕決。

黑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這個喝酒的男人,他在等酒的同時也支著臉看著這個似乎是情傷過的男人。

“客官,您的桃花釀好了”

老板小心翼翼的將青瓷碗放在吧台上,將青瓷碗中的桃花釀倒出,桃花釀略顯淡紅,清澈晶瑩。

“嗯。”黑衣男子接過,但不急著喝,而是繼續看著那個男人,向老板問道:“老板,這個人你認識嗎?”

老板還未答話,男人微醉的臉上出現一抹暈紅,低沉的嗓音向老板問道:“老板,能給我上一壺梨花白麼?”

男子點了點頭,眼睛對上手中的酒壺,像是追溯到了很久以前的事,眼神盡顯落寞,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客官,您的酒。”

老板緩步走到那男子身旁,靜靜的將裝有梨花白的翡翠杯放到桌上。

“飲這梨花白該當用翡翠杯。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梨花白”

“這梨花白,掛的是滴翠也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白分外精神,飲這梨花白,自然也當是翡翠杯了。

黑衣男子搖晃著碗中淡紅的液體,拍了拍那個傷情的男人。

“這位兄弟,你失戀了?”

麵對黑衣男子的問題,男子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正握著梨花白,來不及飲酒,臉上帶著些許傷感,淡淡地答道:“故事都在酒裏了。”男子並沒有正麵回答黑衣男子的問題。

“因情傷人嗎?”黑袍男子繼續晃著碗裏的酒,心緒也不知道在何處,“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以前啊.....”男子把啊字托得很長,微微歎了口氣,才道:“都忘得差不多了,隻記得她。”說完便拿著手中的梨花白,一口幹了。

“這樣嗎?”黑袍男子微微一笑,問道,“你會武功嗎?”

“不會。”男子拒絕得很幹脆,特別是提到武功這個事情上麵,態度很是不好,似是不願再提起這件事。

“那我就了解了。”他解下麵罩,極快地飲下那碗酒,再次將麵罩係上,整個過程沒有人看到他的麵貌。片刻,他似乎是自言自語著,在一旁吟詩道:“多少英雄好漢,為美人折腰。借酒澆愁,卻再無良宵。”

男子聽到黑衣男子那番話,埋頭苦笑著,卻沒有再答話,隻管叫了一聲:“老板,幫我滿一壺梨花白。”說著,便將腰間的酒壺遞了出去。

“好嘞”

老板接過酒壺,走到了櫃台旁打開了一壇梨花白,壇中的梨花白清純透徹猶如明鏡,一股清純的幽香,彌漫開來…

“老板這是何酒,氣味如此香甜”店門突然被推開,步入一名女子。

“此酒名為梨花白”

說著老板盛了一升酒,裝入壺中遞給了中年男子…

男子接過酒壺,給了錢道了聲謝,便拿著酒壺出了店裏,走的時候,還輕聲說了一句:“還是她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