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依塔爾果，聖馬利亞的原種植物。對你有好處，喏，接著。”烏白將采集的一袋果子丟在霍天旁邊，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天際交合的沙漠曲線。
廣袤花海無邊，霍天仰躺陷進茂密的花叢間，濃鬱的花香縈繞在鼻尖，睜眼所見，是萬裏無雲的湛藍天穹。
伸手拿過袋裏的東西咬了一口，綠色漿水溢出嘴角，坐起身看向烏白：“明天去聖馬利亞學院。”
“阿格爾，你帶霍吉安去那邊玩兒，我和他爸有事要談。”烏白見一大一小兩條恐龍走遠，扭頭看著霍天，“你太急了。”
扭頭沒有再看烏白，霍天擰眉詢問，“AP，我身體內的正點值現在是多少？”
“89%，主人，您要知道正點值的攝入需要循序漸進。”
“達到百分之百就可以出去了是嗎？”
“是。”烏白撿起地上的最大的一顆依塔爾果，“吃了它，我就帶你出去。”
“烏白！”魔種單方麵喚醒烏白聯通信號，“叫他停下，正點值過溢的後果你比我清楚！”
紫色的果皮發著暗紅，霍天接過，朝著嘴邊送去正要咬下第一口，烏白臉色突冷，手裏的刀直接插入果肉釘在地上，“它的正點值過多。吃它。”
從口袋裏掏出一顆保持完好的蛋，烏白冷聲：“明日，入聖馬利亞。”
烏白起身，一身紅衣在熱浪中揚起，慢步遠離在花海中消失。
次日，午時。
霍天看向身後黑不見底的隧道跳下霍吉安的背，手裏火把按熄在隧道口的黃沙下，他們現在處在隧道外的斷崖口邊沿。
烏白坐在阿格爾背上，停在隧道口外的瀑布邊，斷崖形成了巨大落差，瀑布聲響震耳欲聾。
烏白將手裏地圖卷起，指向對麵山的另一邊，“那邊是吉布斯鎮，也稱龍鎮，是進入聖馬利亞學院的第一站。”
“聖馬利亞學院離這裏有多遠？最快的交通工具要花多少時間？”霍天看向烏白腰間的地圖，不著痕跡的將視線挪開。
“一百公裏。我們有自己的坐騎，去龍鎮補充一下補給，次日可以直達。”
“那裏的居民對人類存在敵意，所以，不管你遇到什麼，你得忘記所有人會有的正常舉動。”
霍天點頭答應，騎上霍吉安的背，由懸崖高空滑翔而下，烏白緊隨其後。
“他們的屋子為什麼都會動？”兩個人騎在龍背上穿梭在山間，看見山穀夾道中間排了一隊長長的房屋隊伍，跟著領頭的旗幟隨行。
“他們的屋子安裝著製動係統，隸屬遷徙的人鳥族，每到十月份就會舉家遷徙入聖馬利亞南區。”
“人鳥族？”霍天拍了拍霍吉安的頸部，“飛低點。”
屋頂陽台上曬太陽的人，沒見鳥頭或長翅膀啊，哪裏像什麼鳥人？
“別飛太低，他們的警覺性很高。”烏白見霍天盯著別人目不轉睛，秒懂笑道：“他們是習性和鳥一般各別部位像鳥，真以為別個長了翅膀？”
“他們是聖馬利亞的合法居民？”
霍天這話問的有意思，合著烏白和阿格爾使徒子就是非法的？
不過在聖馬利亞，法律權利，確實不包括原住民。烏白心裏苦笑：
“他們的民事行為能力和民事權利能力都有限製。他們不算正統居民。在聖馬利亞，正統居民，隻有三類，第一類是泊鑼嗓，第二類是月基夲，還有第三類納黃博。”
“第一類管控著聖馬利亞的軍事，醫療。”
“第二類管控教育和司法。”
“第三類管控交通、勞作和稅務。”
“聖瑪利亞學院，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其餘人沒有自己的稱呼嗎？”霍天有些疑惑，高發展後竟然不是共產主義，卻是勢力割據。
“他們，沒有稱呼歸類，屬於最底層的甲乙丙丁……”
連綿不絕的山巒此起彼伏，形成巨大的天然堡壘，將龍鎮圈養在其中，是天然的庇護所，也是災害頻發地。
“入鎮要在鎮入口事務處署名，別用漢字，照著我教你的文字寫上去。還有臉部圖存檔，我們事先得進行麵部偽裝，得弄的真點，鬼畫符可不行到時候第一個被逮的就是你。”烏白拿出一整套化妝品遞給霍天，“隨便怎麼畫，卸妝後不像你就行。”
“要不要我幫你？”
霍天拿起眉筆，心想烏白那臉還用這些玩意兒？畫美他不行，但是畫醜，簡直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