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挑戰(1 / 3)

馳宇在鏡子前仔細整理自己的儀表,皇族對自己的儀容都很重視,剛開學的時候那次是意外。在今天,馳宇為自己安排了特殊的行程,他在花園摘了一束潔白的花,準備從學院最高的地方拋灑出去。據說學院的最高處的瞭望塔頂層已經接近了風帶,理論上來說,如果這些花朵被拋的足夠高,運氣又足夠好的話,終年不息的鳳會將這些花送出數千裏地遠。

馳宇希望,在天上的母親能夠看到。

和以往一樣,馳宇出了房間,懷抱著摘得花束,準備走向學院的瞭望塔。當馳宇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時,旁邊站著一群年輕地學員。裏麵有幾張熟悉的麵孔,是曾經和他一起上過課地。其他人馳宇則從未見過。他們本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馳宇走進他們地時候,他們似乎改變了主意,也一起跟著他走。通向瞭望塔的這條路由於很少人去,所以修的並不寬,加上本來前麵就有一兩個人,因此顯得有些擁擠。過了一刻鍾,籠罩周身的舒服感覺消失了,前方的路寬闊了起來,前方這是幾十階台階,再往前就是瞭望塔了。

就在馳宇踏出腳準備往前走時,忽然屁股上一陣劇痛,竟然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把!毫無防備的馳宇一聲驚呼,本能地向前衝出,可是腳下卻被障礙物狠狠地絆了一下,整個人重重摔了出去,沿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直劃出數米,才停了下來。渾身的劇痛讓馳宇一時爬不起來,突如其來的撞擊也令他頭腦有些昏沉,可是背後爆發出的陣陣哄笑和嘲弄讓他明白,剛剛是被人給耍了。

那一招猥瑣下流的偷襲並不是馳宇最在意的,但是他懷中原本抱著要送給媽媽的花束卻在他摔倒的時候脫手飛出,掉出三五步開外,不但若幹花瓣掉了下來,就連包紮好的根莖都有完全散開的危險。馳宇大急,連忙爬起來奔過去,要把花束撿起來。這是我送給母親的花,今天是母親的忌日,他把花園裏這樣子的花全都摘走了,沒有了就再也沒有了。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觸到花束的時候,另一隻手卻搶先一步,把花束抓了起來。

馳宇全身頓時一僵,緩緩站起身體,向前望去。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少年武者,大約十八九歲,他比馳宇還要高出半個頭,一臉傲慢與戲謔,穿著學院發的院服,歪歪著頭看著手中的花束。他是剛才那些在路邊等待的年輕學員中的一個,現在看起來還是為首的一個。而其他的年輕學員也三三兩輛靠近,隱隱把馳宇包圍在中間。

馳宇就算再遲鈍,這時也明白這些人是專門為他而來的了。不明白的是,自從清綺夢走了之後,他一直沉浸在自己與世界的聯係當中,除了老師之外幾乎和任何人都沒有交流,怎麼會惹上他們的?馳宇能夠肯定自己和這些年輕學員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以自己三皇子的身份讓馳宇隱隱想起麵前這個少年名叫王海,似乎出身於帝國一個不大不小的貴族世家,家裏有一個長輩是這裏的副院長,才能把他送到這裏。馳宇上次好像聽大祭司說王大人,應該就是他家長輩,和太後聯係密切。這個王海還是三級武者的水準。

王海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淩亂的花束,還用力抖了抖,除了掉落下更多的花瓣和葉子外,也沒看出什麼來,於是他斜著眼看向馳宇,傲慢中帶著輕佻,問:“你就是那個三皇子馳宇?真看不出你有什麼本事,能讓聖女殿下對你如此關注。不過說實話,你的屁股倒是長得真不錯。”

少年學員們頓時哄笑起來,他們顯然有著經驗,並且深懂其中的意思。馳宇即便沒有經驗,從他們猥褻的眼神中也足以讀懂。他的臉一時漲得通紅,但是他仍然克製著自己的憤怒,一字一句地說:“把花還給我!”

“啊哈,花!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王海誇張地叫了起來,然後再裝模做樣地看著手裏的花束,竟然伸長嘴巴去重重地唑了一口,才說:“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麼?讓我猜猜,一定是要送給某個女人的吧?我說三皇子誒,我很懷疑你下麵究竟開始長毛了沒有,就學者別的男人給女人送花?這樣很不好。你要送給誰呢,要不我來幫幫你吧!你看,我這個人很好的,最喜歡幫人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束花真難看,殘成這個樣子。”他又用力甩了一下花束,更多的花瓣和葉子零落而下,“就像是送給妓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