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相(1 / 3)

從任飄渺的話中推斷,馳宇知道血蝴蝶十幾年前就在殺手世界中小有名氣。這樣的人,過一會任飄渺會展示出什麼給自己看?而且任飄渺剛才重點提醒過,讓馳宇帶上個木桶。現在隻要一想到木桶,馳宇的胃就開始忍不住痙攣,有種立刻找個角落把胃裏所有東西都吐出來的衝動。

盡管很想立刻大吐一場,馳宇還是咬著牙跟上任飄渺的腳步,並且成功堅持到抵達小酒館為止。就連馳宇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跡。

等馳宇和任飄渺走後,從黑暗中出現了三個黑衣人,他們以不可思議的迅捷收拾屍體、清理現場,幾分鍾過後所有的痕跡幾乎都被抹得一幹二淨,隻有小巷深處還留有那些人臨死前的恐懼。

等到明天一早底層的人們走出家門時,就會覺得昨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任飄渺拖著血蝴蝶穿過小小的大堂,從櫃台邊進了後廚。而馳宇發現這間小酒館的後廚空間異常的大,甚至比前廳的麵積還要大。除了常見的灶台台、酒櫃和食物櫃之外,後廚的牆壁上還釘滿了大大小小的鐵製突刺,牆邊放著幾套平常的刑具,並且從屋頂上垂下數隻大小不一的鐵鉤。

後廚中到處彌漫著濃重的油煙和劣質烈酒的味道,但是這兩種強勁的味道也壓不住無處不在的黴味。牆壁和地板都是石砌的,衝洗得很幹淨,可是上麵依然留下大片不規則的淡淡痕跡。

“去把門關好。”任飄渺吩咐著,一邊把血蝴蝶拖到廚房中央。

馳宇走過去關好了門,然後就看到門後居然真的擺著一隻不算太小的木桶。木桶很有些年頭了,雖然衝洗得很幹淨,也沒有什麼異味,可是看到它的瞬間,馳宇終於再也壓製不住身體的強烈反應,猛然撲到木桶邊,拚命地嘔吐著。

他還沒來得及吃晚飯,所以腹中不多的東西幾下就吐了個幹淨,然後吐出的就是清一色的酸水。濃重的味道直衝李察的鼻子,一時把後廚中幾乎所有的味道都壓了下去,可是另有一縷本不起眼的味道卻因此變得格外清晰。馳宇一瞬間就判斷出了味道的來源,那是積年累月血垢留下的味道!

馳宇剛知道不好,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占了上風,腹部又是一陣強烈的抽動,幾乎縮成一團。最後一縷酸水幾乎是從他嘴裏噴湧出來!

而任飄渺似乎早就知道馳宇會是這種反應,隻是一開始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就開始自顧自地做起事來。他嘩啦啦地拉下房頂上那垂掛著的鐵鉤,把血蝴蝶的手腳穿在鐵鉤上,然後一拉鐵鏈,血蝴蝶就被懸吊在半空,四肢向著不同方向被拉伸到了極致。

劇烈的痛苦讓她從昏迷中醒來,然後銳器穿透了幾處經脈的劇痛,使得她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不過恢複神智後,血蝴蝶立刻不再慘叫,而是放鬆緊繃的身體,開始觀察四周。可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任飄渺,於是眼中立刻閃過絕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任飄渺伸手在她身上胡亂揉捏撫摸了幾下,配合他猥瑣的表情,實在是說不出的下流。可是血蝴蝶卻完全放棄了掙紮,身體的力量隨著任飄渺的撫摸不斷流失,而眼中也已經充滿了濃濃的絕望之色。

任飄渺哼著不知道從哪聽的小曲,開始一件件脫她的衣服,直到把最後一點布片也拿起來扔掉為止。血蝴蝶就這樣著被掛在後廚中央,由於部分肌肉和經脈被破壞,身體不時輕微地抽搐一下,被鐵鉤穿透的地方則怪異地沒有立刻大出血,而是慢慢地向外滲著血,一滴滴落在地麵。

馳宇終於站了起來,臉上是慘淡的蒼白,需要扶著牆壁才能站穩。他擦了擦胸前濺上的嘔吐物,鼓足勇氣抬起頭,把目光放在血蝴蝶的身體上。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

血蝴蝶的真實年紀應該已過中年,可是強大的實力卻使她的容貌身體保持在非常年輕的狀態,從哪個方麵看她都不超過三十的樣子,那緊致有力的雙腿,胸前和臀部有些誇張的曲線則更對男人充滿了誘惑。在許多時候,容貌和身體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在馳宇眼中卻沒有絲毫誘惑可言。

馳宇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視線一片模糊。不知道是被這些刺鼻味道熏的還是真的可憐這個女人被這麼對待。

眼淚模糊了視線,那就一把擦去,耳中全是陣陣低鳴,聽不清任飄渺在說什麼,所以他就用力搖晃腦袋,最後則是疲憊的身軀想要癱倒在地上,那就一手扶好身旁的牆壁,一手撐著旁邊的木桶,至少要讓上身挺直。

馳宇依稀看到任飄渺一邊像個老人般唧唧歪歪地說著什麼,一邊用手在血蝴蝶身上仔細撫摸著,沒有放過任何地方。而他雙手所過之處,往往會翻起大片的血花。馳宇的身體正在全力抗拒著這一幕幕的場景,不讓他弄明白任飄渺正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