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幹個活,捎個口信麼,咋還就被關進這水牢裏了呢?程浪尋思自己受點委屈也罷,可現在把老鄭也搭進來了,心裏有點愧疚起來。
自小流浪,不知受盡多少侮辱,遭受多少白眼,但是不管這世道人心如何變化,知恩圖報,這是他從小就懂得的道理。
這不是想找個法子脫生逃脫也好哇,可是這水牢戒備森嚴,另外自己不爭氣的身體這幾天一直燥熱不安,猶其額頭與四肢脹痛得厲害。
痛,其實是程浪來到地球重啟後,身體變化了一些基團突變,這種突變大大刺激了他塵封以久的眼睛上麵額頭的鬆果體,像是在喚醒這個塵封的器官機能。
而胳膊脹痛,則是他的肌肉在重排重構,變得更為速度與力量,說白了,就是程浪體內的身體異能在進化、增長。
一方麵是喚配鬆果體,這本來就是人類腦中器官,隻是人類的世界生活使得它封合了。
另一方麵則是四肢分子原子重構,構造適合這新世界的組織,顯得更有速度與力量,這種感覺雖然奇妙,但是還是有些脹痛。
當程浪和老鄭被推進這間水牢房時,隻聽見砰的一聲響,嘍羅把鐵門鎖上了。
那披發怪人低著頭,靠著牆,衣衫破爛,還散發著酸臭難聞的味道,此時仍然一動不動,感覺就當程浪和老鄭不存在似的,又或者懶得看上一眼。
“這是誰呀?”程浪指點這披發怪人,努力地跟老鄭簡單溝通,畢竟跟老鄭還是學了一些簡單的詞語和對話的。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老鄭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始終搞不清楚這眼前的怪人,因為自從他們進來後這怪人就一動不動,連頭也不抬一下。
難道這怪人死了麼?
要說死,那可真說不通,因為這個披發怪人的呼吸均勻,身子微動,這還是看得出來的。
管他呢,既然他不願說話,就不必理他,老鄭心想。
這水牢外麵過道上全是水路,顯得這牢裏更加陰暗潮濕,所以老鄭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
“滾!吵到老子的好夢!”這吼聲震得鐵門都哐哐直響,這披發怪人終於說話了。
老鄭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個瘋子,一個不理人性的瘋子,當下說道:“這點聲音都吵到你,那外麵的鐵門鐵鏈聲比我這還大呢。”
“滾犢子!你們又是他派來的?你們一個一個全TM都是惡人!”披發怪人吼道,同時甩了一下頭,露出了大半邊臉龐來。
順著水牢微弱的光亮看去,這個披發怪人劍眉方鼻,滿臉胡子渣,可是他那一雙眸子精光四射,顯得是氣勢奪人。
“什麼你們,他們?聽不懂!我們也是無緣無故被他們抓來!”老鄭回應道,回應的同時也幹咳兩聲。
“哼哼,裝,繼續裝!你們就給老子這樣裝著吧,哼!別惹怒了老子,不然把你們的身板捏個粉碎!”那怪人張開嘴巴,再次吼道。
程浪拉了一個老鄭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跟這個怪人說話了,沒必要,也犯不著跟這個瘋子一般見識。
就這樣默默地,三人不再言語。
一直過了二個多小時,外麵的嘍羅走到門口,遞進了三飯碗。說是三飯碗,就是一碗糙米上麵擺著幾片爛青菜而已。
程浪端起一碗,先遞給老鄭,然後拿一起一碗在自己手上,肚子的確餓了,扒了兩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