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頭目白自由啪地放下酒杯,又是一陣冷笑,側倚著虎皮椅,斜睨著烏拉爾。
原來這海盜的頭目叫白自由,烏拉爾努力在記憶中搜索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並不曾有過半點印象呀。
的確沒印象,因為這白自由是最近才當上海盜大頭目的,這事烏拉爾難裏會知道。
烏拉爾沒有辦法,看了一眼白自由,盯著這小桌上的酒杯,不就一本麼,喝了,畢竟這小命是最重要的。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要跟生命過不去!
烏拉爾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咳咳,嗆得厲害,好難喝。
“哈哈,哈哈哈!”白自由躺在大椅子,仰麵哈哈大笑,笑完又斜著眼看了看烏拉爾這窘態,直覺好笑。
平日裏這烏拉爾作威作福慣了,今兒個也叫他出出醜,殺殺他的威風!
“白頭領,你看,我這酒也喝了!你行行好,你說個條件,能不能放我回去呀,價錢好商量!”
烏拉爾抹了一下嘴,向白自由點頭施禮,臉上賠著笑,連腰都哈著,一心想換回這條命。
“你可真是急燥呀,烏拉爾老爺!這可不像你平時做事的風格!”白自由這下坐正了身子,雙目似閃電般,俯身望著烏拉爾的眼神。
“我知道,你們是被城裏的海上搜捕令害了,可你也知道,申請搜捕的不止有我,還有許多商船呢。再說,城裏的那些人本來就想加害於你們,你說是不是。”
烏拉爾極力想推脫掉自己身上的罪責,拈得幹幹淨淨才好,就算摘不幹淨,也要把主要責任推給別人。
這可是職場老油條的絕高本領。當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卸得幹幹淨淨,隻有那些不懂職場法則的青年人吃了虧。
可笑的是,有些人吃了虧,還口口聲聲說擔責,要有責任心。唉,有時候被別人賣了還在為別人數錢,這是人性的悲哀,還是這個世道的悲哀,鬼才知道!
“你倒是挺會推責任的!嘿嘿!好吧,你既然這麼爽快,我就說個條件,不答應的話,我就一刀子向你心窩那麼一剮!”
白自由露出一種陰沉而奸邪的冷笑,用手指作了一個用刀掏心窩的動作。
烏拉爾見狀,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地摸著摸自己的胸,這下慢慢鎮定了下來。
“白頭領,你說你說!我烏拉爾一定做得到!”
“嘿嘿,先別答應得太早,你還沒聽清是什麼條件呢?”
“我命在你們頭上,這會就算你什麼條件,你放心,我一定答應!”
“好吧。第一個條件就是,捐給我們二十萬兩銀票,記住,這是捐!這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得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在海邊舉辦一場送魂祭,風風光光的!第三個嘛,你得主動聯絡海商商會的人,聯名給城裏的人寫信,說停止海上搜捕令!”
白自由終於說出了這三個條件,說完眼睛一瞪,看著烏拉爾的表情。
“這個,這個。銀票沒問題!還有送魂海祭也可以做到,這第三個寫信我可以做,但是停不停止海上搜捕,這事我說了不算!”
烏拉爾心想這第三個條件太難,遠非自己所能掌控的,自古以來,臨海領地官員對海盜的追殺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不答應?剛才你還胸有成竹的說一定答應!嘿嘿!”
那白自由抽身起來,走下前階,冷冷地盯著烏拉爾,閃電的眼睛猶如數十隻利箭,要穿透烏拉爾的心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