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吹個不停,寒風嗚嗚作響。大廳內卻傳來程浪哈哈的狂叫與狂笑,哈哈哈!
“偷了東西被發現,這窮小子咋的了!”
“瘋了,肯定是受了打擊,瘋了!”
“心中有愧,一下子接受不了,腦袋壞掉了,所以瘋了,對對,就是這樣!”
盡管大廳裏亂哄哄的,可是範無病卻是清醒得很,這個程浪不會瘋,也不可能瘋。
可能就是長期的悲憤與壓抑需要發泄而已,但是他的確打傷了人在前,這又偷了真兒的鳳釵在後。
“程浪,你快說,這鳳釵是不是場誤會!你要解釋一下!”範無病本想幫一下程浪,或者是想細細察探一下,免得錯怪好人。
程浪的長發已經披到了前額,散著頭皮,仍然哈哈大笑,笑了一會,抹了一下嘴,盯著大廳的眾人又是冷笑不止。
“解釋?需要我解釋麼?這TM全是我幹的,所有的壞事醜事都是我幹的,又能怎麼樣?!”
程浪這時眼裏冒出精光,惡恨恨地盯著範冬,而範冬根本是躲過他帶刺的眼神,閃到了一旁。
“程浪,你太讓人失望了!”範真真一陣悲痛,悲痛的是自己看錯了人,心裏異常難過。
“哈哈!哈哈哈!”
程浪的狂笑與冷笑,甚至於還有一絲陰邪與仇恨,穿透了整個大廳,也穿透了範無病的心。
“浪哥,你不要這麼嚇人好不!”沐森上前拉著程浪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畢竟在沐森的眼裏,這浪哥不難是大哥,更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他永遠都不會相信這是程浪做的。
就算是程浪做的,他也不會相信,更可況他根本不信。
“師傅,抓住他,再審問!”
“對對!抓住這臭小子!小偷!”
抓自然是抓得住的,但是畢竟人還是好好的,鳳釵也是物歸原主,抓住程浪又有什麼用呢。
範無病看得出來,這程浪絕非是一般普通的人物,他前來的前景不可限量,自己也何必阻撓年輕人呢。
本來還想好好培養這個少年,可是沒想到發生了這兩件事,所以培養是不太可能的了。
“你走吧,程浪!這裏不歡迎你!”
範真真的心涼到了穀底,這時隻有讓他走,或許能讓眼下的局勢受控,也讓程浪自己也好受點。
範無病聽到女兒這麼一說,心裏有點暗喜,不錯,放他走吧,這或許是唯一正確的辦法。
偷鳳釵的事肯定是別人誣陷自己,多半說不定是範冬幹的,但是自己一個雜役,在這裏說出來又有什麼可信,再說自己也沒有證據,別人更加不會信!
既然叫自己走,那就離開此地,永遠不再回來!
“好,我走!”程浪咬了咬嘴唇,由於用力過猛,竟然咬出了一絲鮮血出來。
程浪昂起胸,狠狠的瞪了那人群中躲著的範冬一眼。
大廳裏的爐火燒得正旺,程浪這時死死盯著這中間的火爐,眼中的仇恨如同這爐火燃燒一般。
突然程浪舉掌猛擊這炙熱的火爐,一掌竟然擊去,隻聽見嗡嗡作響,爐火也被震得飛濺出來。
隻見程浪掌力過後,那火爐外壁上竟然有一個淺淺的手掌印,這等功力匪夷所思,就算是範無病親自出手,也絕計不能做到!
眾人看到程浪使出如此高深鬥氣出來,一時間大駭,頓時整個大廳變得有點安靜了。
“七師兄的傷我認,但是這種偷鳳釵的事絕對不是我幹的,誰TM也別冤枉我!真相你們自己去查!誰TM再說是我偷的,我便擊碎他的腦袋!話我不會重複第二遍!”
程浪頭也不回,徑直走出大廳。
外麵的風很大,雪下得更大了。
可是再冷的寒風,再大的冬雪,也束縛不了程浪那顆堅強的心!
有至陽的先天鬥氣護體,就算穿著單薄,身體也不覺得寒冷。
隻是這心裏的寒冷太深,縱然有先天鬥氣在身,如何能驅散心中的那種冰冷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