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我娶來的一個女傭!
女傭麼?
雖然她早就知道。
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
她還是傷到了。
女傭這兩個字,對官白雪來說,就是一個侮—辱。
在官家,媽媽和姐姐把她當成傭人。
沒想到,在他心裏也是一樣。
她以為,他就是脾氣古怪點。
不曾想,他竟是這樣定位她的。
官白雪咬著唇,替自己不值。
是啊,他是唐家大少爺,高高在上。
她呢,一個低如塵埃的下等人。
他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的。
他要娶的是官大小姐,不是她。
她隻是一個替代品。
唐墨的話,讓官白雪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是她自作多情。
抬眸。
她帶著霧氣的鳳眸,看著唐墨。
瞥到她眼裏的水光,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擊中,刺了一下。
卻是不著痕跡。
“大少爺,是我不自量力了,以後,我不會再多管閑事。”
她一字一頓,話說的很重。
她隻是他的雙腿能恢複正常。
所以,哪怕是一丁點的機會,她都想去嚐試。
無奈,她的一片心意,連帶自尊,被他踩的粉碎。
他不知道,為了學針灸,有多不容易。
她知道自己不是醫生,她也不敢亂試。
所以,她在學的過程中,她一針針地往自己身上紮。
就為了避免給他紮的時候紮錯位置。
到現在,她被紮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但這些,都不及她的心痛。
她不聰明,可也不笨。
他這麼生氣,無非是不信任她。
不信任,才是最毒的利刃。
唐墨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怎麼,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了?”
官白雪麵無表情,看起來倔強極了。
“不敢!”
“大少爺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女傭。”
“一個女傭又怎麼配給大少爺紮針!”
“是我錯了!”
“對不起!”
她這樣,擺明就是給他臉色看。
唐墨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你......”
“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伶牙俐齒!”
“好,很好!”
“現在,我就給你講講半島的規矩。”
他扯近她,薄涼的氣息噴灑在她脆嫩的肌膚上。
“你知道女傭擅自出半島,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
官白雪心尖跳著。
她不是不怕。
隻有她知道,她渾身都在發顫。
而她沒的選擇。
就算她是卑微的女傭,也有尊嚴的,不是?
這麼一想。
她盯著唐墨,眼神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就好像跟他扛上的一般。
唐墨感受到她的挑釁,怒焰更甚。
他下頜一抬,冷冷命令。
“唐一,把她給我拖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今晚不許她進門!”
唐一一怔,還是照做了。
“大少奶奶,得罪了!”
官白雪被罰跪了,在那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不管於媽他們怎麼求情,唐墨都沒有改變主意。
唐一心裏明白,大少爺是在氣她的欺騙。
雖然她是被迫的。
官白雪本就一身狼藉。
眼下,小小的一隻跪在那裏,著實可憐。
半島的氣溫,跟城區不一樣。
這樣的雨夜,還是很冷的。
特別是風雨交加。
大少奶奶那麼嬌弱,又如何承受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