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暖所知道的,何木去過的地方也就是南街、杏林堂和錦繡布莊了,所以從南街離開之後,聞冬暖打算再去錦繡布莊看看。
“麻煩問一下,何木來過你們這裏嗎?”聞冬暖發現錦繡布莊的夥計是個麵生的女子,之前那個討人厭的文雯似乎已經不在了。
應巧兒因為是新來的,所以並不認識何木,正為難的時候,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
男子約莫三十,眼下青黑,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倦意,應該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你找何木做什麼?”汪河問道。
“你是?”聞冬暖反問道。
“我是錦繡布莊的掌櫃,姓汪。”汪河回道。
原來這就是那位不管事的掌櫃,聞冬暖挑眉,稟明自己的來意。
“何木的娘和妹妹人都在我哪裏,我聽他最近一直在找人,不放心過來詢問一下情況,不知道他最近還有沒有來過你們這邊?”
“十幾前何木請假回家過一次,第二就來我這邊請辭了,之後就再沒見過他,所以你要想在我們這邊找人,估計是找不到的。”汪河回道。
聞冬暖對此並不意外,“那我能在你們這邊留一下話嗎?”
有了周掌櫃的教訓,她是不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碰見何木的機會。
“可以。”
“那麻煩您如果看到他,就和他他娘和妹妹都在長青村,讓他去一趟長青村找我。”聞冬暖想了想,又拿下二十文,“這二十文到時候麻煩轉交給他,謝謝。”
汪河點頭,卻沒有接下那二十文,“他之前來請辭的時候我並不在,有些工錢還沒有結清,等他來找的時候,我直接把工錢給他,大約一兩銀子,應該也夠他租車的錢了。”
被猜到意圖的聞冬暖訝異了一下,便沒有堅持,“那到時候麻煩您了。”
“嗯。”汪河為人頗為清冷,聞冬暖見此也不打算逗留,但見他神色不太對,還是道:“久不休息,身體容易積乏成患。若積患已久,一朝爆發,後果不堪設想,汪掌櫃還是應當多多注意。”
汪河也沒有想到聞冬暖會出這樣一番話,更訝異的是,這樣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居然還會醫術?
隻是還不待他什麼時候,從閣樓傳來焦急的聲音,“掌櫃的不好了,夫人她咳血了!”
便見汪河臉色一變,轉身便往閣樓跑,那著急的模樣讓其腳步都跟著踉蹌,幾次險些摔了。
聞冬暖看著皺眉,便問道:“你們樓上是有病人?”
“是我們掌櫃夫人。”應巧兒回道。
“是什麼病症可清楚?”
應巧兒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是咳疾。”
“能麻煩帶我去看看嗎?”若是沒碰上,她定然事不關己,隻是既然碰上了,她也做不到見死不救。雖未必能將人就回來,但總好過什麼都沒做。
“這……”應巧兒為難。
“我會醫術,興許能幫上忙,至少不會添麻煩,你放心。”聞冬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