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氏自己都沒發覺,她現在不僅禿頭了,眉毛也被燒了個精光,這一皺眉,讓一張本來就醜陋的老臉更醜了。
趙老頭看著胃裏直泛酸,他年輕那會到底是怎麼嚇了眼,娶了這樣的臭婆娘,而且還和他同床共枕這麼多年。
回想起來,趙老頭隻覺得自己這大半生過得都是一場噩夢。
他再沒忍住,惱火地瞪著老何氏,“那我們兩人看病的銀子不也是我掏的,這件事情是你惹出來的,沒銀子你也得給我變出來,否則剜了你的肉賣。”
“那倒是要有人買啊!”老何氏回道。
話雖然這麼,但她也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她理虧,可是她想不明白,怎麼就那麼剛好燒了那麼多值錢的木頭。
“老頭,你那賤……”老何氏話還沒完,趙老二和趙成便死死地盯著她,那架勢好像她敢下去,他們就立馬能跳起來,把臭襪子塞到她嘴裏。
老何氏:“……”我懷疑我家出了兩個叛徒。
“那什麼金絲楠木是不是真的?真要那麼最值錢,這麼多年怎麼沒人認得,把那木頭砍去賣了?”
“當著那麼多饒麵,她還能假話嗎?”趙老頭憤憤道,他也希望是假的。
“誰知道,姓聞的總是詭計多端,我們別是被她騙了,不如我們先讓去鎮上問問看,要是她敢偏我們,那就是訛詐,到時候去衙門的人就是她了。”老何氏道。
趙老頭皺了皺眉,覺得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明我去鎮上一趟。”
何氏看了看趙老頭和老何氏一眼,再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趙老二和趙成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懷疑睡著聊趙福,問道:“爹、娘,那如果是真的,那我們真的要賣田嗎?”
趙老頭心有餘悸,不敢拿老何氏作伐子,卻不代表他不會拿何氏出氣,要知道今花山摘花的何氏也有一份。
“不賣地怎麼辦?難道要我們一家子都被趕出去嗎?”趕出去也是沒地種、沒房住,一樣要死!
“這還不是你還的,當時你娘要山上摘花的時候,你要是能把你娘攔住了,哪裏還會又後來的被針對,你娘又哪裏會一怒之下跑去放火燒山了?”
何氏抱著趙福的手微微收緊,所有人都她在這家裏過得舒坦,可其他人都沒看到,這一大家子,上到這兩個老不死的,下到她懷裏被寵壞的兒子,連帶這她的丈夫,隻要稍有不順就會拿她出氣,所有的錯都是她何時的錯。
“就是,當你你也不攔著點,你要攔住了,哪裏還有後麵的事了。”老何氏附和道,著她還惡狠狠的擰了何氏手臂內側的肉。
何氏被掐疼了很疼很疼,可她她隻是低著頭,一句話也沒反駁,沉默地忍受著這這一切,隻是她那握緊的拳頭,指甲早就掐進了肉裏麵。
若是此時有人看到她的眸色,便能發覺那決絕的眼神,分明是已經做好了某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