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聞冬暖的問題,林芳瑤挑眉,她家暖暖就是厲害,一開口就是致命一擊。
“士農工商,從商為最末,對於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輕易得罪,我覺得這最後一份東西還是應該讓給這個身份地位更高的人,至於前頭那人可用其他東西進行安撫。”有人先道。
其中另有兩個人對他的回答表示了相同的意見。
“嗤!”一聲嗤笑突然在偏廳中響起。
“你笑什麼?”剛發表完看法的人眉頭一皺,看先發出笑聲的人。
這是七位麵試掌櫃位置的人裏麵,唯一的一位女子。
“不是笑你們,隻不過我的看法和你們完全不同。你們口口聲聲士農工商,商人最賤,我倒覺得‘自重者,人恒重之,自輕者,人恒輕之。’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其他人自然也會看不起你。”於琬道。
“在大行商人傳不了綾羅綢緞,連子女想走仕途也需名師擔保方可參加考學,而農工都沒有這樣的限製,難道還不能明商人最末等嗎?”那人反駁道。
“那隻能明自己本事還不夠,你且看看京城蕭家,不那些鼻孔朝的讀書人,就是皇上怕是也要給蕭家三分薄麵。”於琬嗤笑道。
蕭?聞冬暖突然想到了林芳瑤口中的那位蕭澤,再看林芳瑤,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認識了不得聊人,不過她不會妄自菲薄,朋友便是朋友,對方身份地位如何在她這裏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而且她覺得隻要她肯,總會往上爬,爬到一個可以並肩的位置。
被於琬反駁的人臉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已經落了下乘,“你強詞奪理。”
聞冬暖看了這人一眼,看向於琬,“那你覺得商人如何‘自重’?”
“雖然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末等,但如果沒有商饒存在,客人們要想買到自己心儀的東西,就需要舟車勞頓,遠赴千裏萬裏才能買到,其中精力和時間的耗費不知何數,但有了商人這一切都會變得更加簡單,所以我覺得商人無需自輕,我們自有自己的價值。”於琬回道。
聞冬暖也沒點頭,也沒點頭,隻繼續讓下一個人發表自己的看法。
等所有人都麵試完了之後,聞冬暖隻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有合適的嗎?”林芳瑤問道,“我倒是覺得那個於琬就不錯,一個女子有這樣的魄力實在了不得。”
“於琬確實不錯,但壞就壞在太了不得了。”聞冬暖搖頭。
“這話怎麼?”
“她張口就是皇上要給蕭家三分薄麵,雖然咱們這地界,這樣的話興許傳不出去,但難免還是會被有心人聽到了,到時候再稍微使計,難整個胭脂鋪都會被拖累,連帶著我這個東家都不可避免。”聞冬暖解釋道。
林芳瑤想了想,“這倒也是,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好,但嘴上卻不能,這個於琬身上的刺太多,衝鋒陷陣可能尚可,但你胭脂鋪才剛剛要開起來,求穩最佳,不可冒進。隻是就這樣將她棄之不用,我又覺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