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寒低頭看她,無奈道:“阿暖,我已經很克製了。”
聞冬暖抬頭看他,借著月光隱約看清了他眼中的隱忍和認真,頓時失了聲。
這樣都已經是克製了,那如果沒克製呢?
聞冬暖不敢繼續往下想,“我要回去了。”
回家就能裹著她的被子瑟瑟發抖,但現在不能慫。
“嗯。”葉凜寒肯定不舍的,但也擔心兩人再繼續單獨在一起,他會控製不住,嚇到聞冬暖。
“阿暖早點休息。”將聞冬暖送進門之後,葉凜寒道。
“好。”聞冬暖看著他點零頭,“凜寒哥回去了也早點睡。”
“嗯。”葉凜寒點頭應著,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今晚估計是別想睡了。
聞冬暖一直沒回來,趙氏等人便點著蠟燭等著她回來。
聞冬暖看著她們,忍了忍才沒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嘴巴,剛才那麼激烈,現在肯定腫了,也幸虧就算點了蠟燭,但燭火略顯昏黃,她微腫的唇才不至於被發現。
“平安怎麼樣了?”趙氏問道。
“後麵再針灸兩次,然後喝三五的藥就沒什麼問題,隻是他的身體又要重新養,如果再有下次這樣,情況肯定更糟糕。”聞冬暖回道。
趙氏歎了一口氣,“那孩子也是可憐,自身邊沒了父母,身子又是那般情況,在村子裏麵沒少受人白眼,也不怪他心急,想快點好起來。”
她握住聞冬暖的手,“賀三叔待咱們都不錯,當時也不惜為了我們直接和趙家鬧掰,平安的事情你就多費心了。”
“我會的,嬸子放心。”聞冬暖點頭,別人如何待她,她自然如何對待回去。
三叔公和平安哥都是待她好之人,她自然也會對他們盡心。
隻是平安哥,希望她今的話他能聽進去吧,否則她醫術再是高明,病人不配合,她也是回無力。
“熱水給你燒好了,你去洗澡吧。現在冷,頭發晚上就不要洗了。”趙氏道。
到了冬日,大家一般都是三至五日才會沐浴一次,勤快的也基本會隔兩,但聞冬暖卻是每日必洗。
至於頭發,她倒是沒有洗得那麼頻繁,但兩至三日也總會洗一次,今日剛好過了兩日,如果沒去給賀平安看病,她和薛山等人討論好工錢的事情之後回來,就是要洗頭的。
隻是現在色晚了,也冷著,確實洗不了了。
“好。”
聞冬暖洗完,吳大娘進屋幫忙把水抬出去之後,她這才也準備歇下。
隻是她這邊睡著了,隔壁葉凜寒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起來直接澆了個冷水澡,才將身上的火氣澆滅了一些,不過依舊睡不著。
葉凜寒將蠟燭點上,拿起紙筆開始寫著什麼,這一寫竟是寫了半個時辰,等他停筆之後,桌上已經堆滿了一疊紙。
這疊紙竟是比一拇指長度還要來得厚,而折疊紙第一張第一列寫的赫然是聘禮禮單。
葉凜寒將他擬好的聘禮禮單整齊收好,準備明日去新平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