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薔冷笑,“你倒是去啊,你以為你去了縣衙,縣衙的人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若你以為是那個荷包信物,我告訴你那不過是在布莊裏麵買的便宜貨,根本無法明什麼。”
當時人牙子為了以防萬一,要信物,她便讓如夏將一個普通的荷包遞過去,那荷包上麵可什麼都沒有,她才不會怕。
“那你看看這個。”人牙子突然掏出一塊手帕來,“主簿家姐的手帕竟然落在我一個男子手上,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你孔姐您的名聲可還保得住?”
“你敢?!”孔月薔瞪大眼,她的手帕怎麼會在在這人牙子手裏?
“孔姐,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沒了四百兩,那就是要我的命。我活不下去,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人牙子發狠道。
也虧得他留了一個心眼,否則今日吃虧的就是他了。
至於他是怎麼拿到的,入牙行錢他本來就是個偷。
“你……”
孔月薔被氣得半死,入夏見此暗自給旁邊的人顏色,不過一會便有一群健婦走了進來。
人牙子見此,臉色變了一下。
“我手上可不止一個手帕,孔姐可以讓伺候的丫鬟看看,你是不是還丟了個香囊。我既然來了,那就不可能沒有一丁點準備,我已經和我兄弟了,我今要是出事,他便拿著孔姐的香囊去敲縣衙的鳴冤鼓。反正我死了一了百了,就看到時候孔姐還要不要自己的名聲。”
到了縣衙,他騙饒事情自然也就暴露了,他是吃不了兜著走,但他也知道像孔月薔這樣的貴姐,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閨譽有汙點的,他賭的就是誰更怕死。
孔月薔氣得要命,對著健婦們罵道:“還不滾下去!”
健婦們麵麵相覷,明明她們什麼都沒做,幹嘛要挨罵?
隻是孔月薔是主子,她們是下人,受了委屈也無處伸冤。
健婦們退出去之後,孔月薔惡狠狠地瞪著人牙子。
人牙子也不怕他瞪,反正他是豁出去了,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孔姐外公家是做生意的,根本就不是個缺錢的主,四百兩他得不吃不喝忙個十幾年,可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來那根本是九牛一毛。
“姐……”如夏聲提醒道,“晚些時候老爺就要回來了。”
“啪!”孔月薔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要你個下賤蹄子提醒我?”
如夏委屈極了,這分明就是遷怒,他們姐奈何不了人牙子,便要拿他們這些下人作伐子。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取銀子。”孔月薔又罵了一句。
“是。”
“把手帕和香囊還我。”孔月薔道。
“手帕可以給,但我香囊得留著,否則我今日肯定出不了這麼門了。不過孔姐盡管放心,我隻要銀子,拿到銀子我肯定不會胡亂生事的。”人牙子道。
銀子才是他的命,至於這貴姐的名聲他才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