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大夫饒婢女叢蓮怒斥道,“我們夫人是柳府當家夫人,你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丫頭,竟也敢如此和我們夫人話,甚至還侮辱我們柳家,是不想活了嗎?”
著叢蓮對旁邊的人招了招手,便有人上前是要直接將聞冬暖拿下。
跟在聞冬暖身後的文穎上前,藏在腰帶裏麵的軟劍便要抽出,這時候……
“賤婢,誰準你對我的客人不敬的?”柳逸辰突然出現,一腳就將叢蓮踹翻在地。
大夫人怒極,“逸辰,你這是做什麼?”
“我還想問母親是想做什麼?昨日我便和您了,聞姑娘是我請來的大夫,是要給姑姑治病了,府上事情繁多,姑姑這邊便不牢您惦記了,可您一大早便將聞姑娘堵在這裏,還讓叢蓮刁難,是何道理?”
“你和我道理?這所謂的聞姑娘年紀不大,把戲倒是多,還大放厥詞侮辱我、侮辱整個柳府,我便是讓叢蓮教訓她了,那也是經地義。你身為柳府四少爺,就沒有在外人像柳家潑髒水的時候,還未外人話的道理。”大夫人怒不可遏。
“侮辱?那娘您聞姑娘是怎麼侮辱您、侮辱柳家的?”
“她……”
還不待大夫人完,柳逸辰繼續道:“難道我們柳家從爺爺那一帶之後,就再沒有拿得出手的大夫此事是假的,又或者柳家沒有為了攀附肅王從而選擇犧牲姑姑?”
“逸辰!誰教你這樣和娘話的。”
柳逸辰反問,“沒人教,我時候怎麼長大的,您不清楚?”
大夫人臉色難看至極,所有下人靜若寒蟬。
柳逸辰卻不想再搭理,“今日之事是我考慮不周,還請聞姑娘見諒。”
暖表妹本來就對柳府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早就不喜了,如今這番怕是要將她連帶著姑姑越推越遠。
“無事。”聞冬暖神色淡淡,“若沒有其他事,我先過去靜言院了。”
“請。”柳逸辰隨聞冬暖一起離開,至於大夫人……
大夫人對柳逸辰失望,柳逸辰何不是同樣如此。
“剛才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母親會直接半路攔人。”等走了一段路之後,柳逸辰再次道歉。
聞冬暖搖頭,“她是她,你是你,我分得清。”
聽到這話之後,柳逸辰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暖表妹如此是非分明,那就是隻要他不動搖,他日或許有很大的機會能親耳聽到她叫他一聲表哥,隻是這個柳府……
聞冬暖再次進柳氏房間的時候,柳氏已經醒來,正喝著粥。
“暖兒。”見聞冬暖過來,她忙將手裏的碗放下。
“娘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這的絕對是實話,平日裏她都是要人喂的,但今日一早來也奇怪,她竟也有力氣自己坐起來吃飯了。
聞冬暖點頭,再次給柳氏把脈,“脈象確實有好一點,不過還要慢慢調養,關鍵是娘您不能再多思多慮了。”
柳氏最大的問題便是心病,最忌思慮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