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三年前回來之後,肅王曾要納舍妹為妾,隻是當時舍妹身子狀況不允許,這才耽誤了下來,但聽聞舍妹身子已經大好,所以、所以舍妹能再嫁給肅王,也、也算是彌補簾年的過失?”柳院判戰戰兢兢地道。
“過失?”昭文帝冷笑,“當年柳三娘是故意逃婚,而她和肅王的婚事是先皇親自頒下聖旨賜婚的,她逃那就是違抗聖旨,其罪當斬,且你們柳家人一個都逃不了。”
“臣惶恐,皇上饒命!”柳院判再次磕頭。
“皇上逃命!”柳二等人跟著連連磕頭。
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不管是先皇還是現在的皇上,若想追究早在柳言心逃走的時候就應該追究了,又或者在三年前柳言心回來的時候追究了,可這都過去三年多了才突然提起,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你要把柳三娘再嫁給肅王?”昭文帝問道。
柳院判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點頭,倒是柳二眸光一轉,“三妹已經嫁過人了,顯然沒有資格在嫁給肅王,隻是三妹若能服侍肅王,那就是她的福氣,但請皇上安排。”
柳二自以為他這話得滴水不漏,可昭文帝看著他的眼神比剛才看柳院判的眼神還要冷。
“口出妄言,該打!”
“皇上——”柳二一愣。
“拖下去。”昭文帝已經不想再和他廢話了。
這時候柳二甚至都不敢求饒,二夫人也不敢為他求情,關鍵是他求情也沒有用。
柳二被拖下去之後,剩下的三人更加惴惴不安,他們跪趴在地上,甚至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好讓昭文帝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柳院判你來。”昭文帝繼續道。
?讓他什麼?
“回稟皇上,舍妹的女兒也就是明陽縣主回來之後,早已經將舍妹從柳府接了出去,微臣做不了她的主啊。”柳院判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地回道。
“你確實做不了她的主,但……你可知道她離京的事情?”昭文帝問道。
“微臣不知,自從那日舍妹從府上離開之後,微臣便和她沒有聯係了。”
“不管她是不是嫁過來,但隻要先皇賜婚的聖旨還在,那這門親事就不能這麼算了,隻是現在柳三娘已經離京了……”昭文帝手指頭輕輕敲打著桌麵,一下一下地,讓跪在下麵的三人覺得這根本是在拿錘子錘在他們心上。
“臣去找她回來。”柳院判急忙道。
“哪裏找?”
“這……”
昭文帝冷笑,“她現在在閻總督那邊,你敢去將人要回來?”
閻總督?那個閻羅王?
借他千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隻是言心怎麼會和閻總督攪和在一起,難道不知道閻總督當年曾當眾駁斥皇上,根本就是站在皇上的對立麵嗎?
此時柳院判忍不住對柳言心心生怨懟,當年不乖乖嫁給肅王,讓他們失去了攀附肅王的先機,回來之後又不給肅王做妾,還要死要活地拖他們後退,現在根本就是在斬斷他們柳家的活路。
簡直是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