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紅衣,衣領不拘地半開著,他慵懶地靠坐著,手裏端著一白玉杯,杯中清釀搖晃,而後被他舉起抿了一口。
酒液不心沾到了唇瓣,讓他本就殷紅的唇顯得越發的紅潤……
明明是一男子,可一舉一動竟讓人不禁用“妖豔”二字來形容,而他的容貌更配得上這兩個字。
此人正是藥王穀的少主,雲拂衣——雲疑浮寶蓋,石似拂衣。
“馬馬虎虎。”雲拂衣神色漫不經心。
要是別人如此回話那就是不給肅王麵子,可雲拂衣如此回話卻讓肅王點頭一下。
但凡聽過藥王穀名頭的就一定會知道雲拂衣,知道雲拂衣也就會知道他此饒挑剔——
穿的必然是極品蠶絲,吃的必定是珍饈佳肴,喝的必定是極品清釀,用的那也必須是最好的,就連出診看病他都能挑剔病人,但就算是這樣,眾人對他也是趨之若鶩,誰讓他不僅背後有藥王穀支撐,更有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登峰造極的醫術。
“馬馬虎虎就好,馬馬虎虎就好。”肅王鬆了一口氣,他就怕雲拂衣會突然來一句,“這麼難喝的東西簡直是髒了我的嘴。”
別懷疑,這一定是雲拂衣會出來的話,此人挑剔……且嘴毒。
酒喝了好一會,肅王才提起今晚的正題。
“雲少主,我皇兄有意讓你擔任太醫院院判,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了。”雲拂衣興致缺缺。
“還請雲少主明。”肅王抱了抱拳,“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雲拂衣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肅王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完全暴露在外麵。
肅王臉色微微一僵,但還是笑著道:“雲少主別誤會,本王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本王也不得不心行事。”
“理解,為了王爺我自然是要答應了,否則如何取得皇上的信任,然後……”後麵的話雲拂衣沒有話,但臉色的笑意卻深了幾分,讓人看著有點不寒而栗。
肅王卻覺得很是激動,“若是大事能成,本王定然封雲少主為國師,到時候您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拭目以待。”雲拂衣舉杯遙敬了肅王一杯酒,肅王見此更加新潮彭培,他幾乎已經能想象得出,大事成了之後的盛景了,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給他臉色看。
“拭目以待!”肅王仰頭將酒杯裏麵的酒一口飲盡。
雲拂衣見此嘴角勾起的笑意缺乏地耐人尋味。
雲拂衣前來肅王府飲宴一事自然是秘密進行的,而第二日他便去了皇宮。
“雲少主。”看到雲拂衣前來,昭文帝還是很驚喜的,若是別人他敢保證不會有人會拒絕他提出的那些利益條件的,但藥王穀雲少主……
要底下誰最富有,不是四大皇商,也不是他這個皇帝,而是藥王穀的主人,那裏隨便摘顆草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所以他並不確定。
“參見皇上。”雲拂衣並未行跪禮,而隻是微微抱拳一揖。
昭文帝見此也不怪罪,“關於上次朕的提議,雲少主可是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我答應皇上的提議,隻是有一個條件還請皇上答應。”
“雲少主但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