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是失職。”何承誌趕忙將蜜餞準備好,然後跪在地上道。
“不怪你,朕也沒想到。”昭文帝看著手邊隻喝了一口的湯藥,表情一言難盡。
“要不還是請另外的大夫為皇上您重新診治開藥?”何承誌道。
能讓不怕“苦”的皇上苦到找蜜餞,可見這湯藥難以入口的程度。
“不用了。”昭文帝再次端起湯藥,“都良藥苦口,朕以前倒是沒有那麼真切的體會,雲少主倒是成全了朕。”
著,他仰頭咕嚕咕嚕地幾口將一大碗的湯藥喝掉,而後又連著吃了好幾顆的蜜餞,這才稍微將嘴裏的苦味壓下去一點。
“這湯藥一日喝幾次?”昭文帝問道。
“三次。”
昭文帝表情一言難盡,“兩日後朕還是還沒好,就讓雲少主自己也體會一下這藥的苦口。”
不過昭文帝的想法沒有實現,一碗湯藥下去,第二日一早他便感覺很多了,而在第二日的傍晚他總共喝了四碗湯藥,然後在第三日一早起來發現自己完全好了。
“雲少主倒還真的不負他神醫之名。”昭文帝笑道。
“雲少主為皇上您診治自然也會更加盡心盡力。”何承誌道。
“子毅如何了?”昭文帝問道。
子毅是端王的字。
“還病著。”何承誌頓了下,“太醫端王不肯喝藥,太苦了……”
“胡鬧!”昭文帝嗬斥。
何承誌知道他並非真的動怒,便道:“端王自就怕苦,長大了也沒變。”
“都老大不了,還如此,這一點不像朕。”昭文帝冷哼一聲。
“皇上您不愛吃甜,所以對甜食一概不碰,端王不愛吃苦的東西,所以寧願病著也不願喝苦藥,這不就和您很像了?”
“你這刁奴,今日倒是編排起朕來了。”
“奴才不敢。”何承誌往地上就要跪下去。
“滾起來,請雲少主去端王府一趟。”昭文帝踹了何承誌一腳。
“喳。”
端王府中,端王確實病了,但其實並不嚴重,嚴重都是裝給外人看的,當然了他也確實不喝藥。
“雲少主。”端王虛弱地躺在床上。
“別給我裝。”雲拂衣睨了他一眼。
端王嘿嘿起身,長臂一伸就要去勾雲拂衣的肩膀,“兄弟好久不見了啊。”
雲拂衣嫌棄地避開,“滾開點,幾日沒洗澡了你,臭死了。”
“還是這龜毛的性子,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吧,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父皇讓我來給你看診,順便……盯著你喝藥。”
“我才不喝你開的藥。”以前年少不懂事的事情,曾讓雲拂衣給看過一次病,自此之後……他寧願病死都不要再和雲拂衣開的藥了。
兩刻鍾之後……
“喝不喝?”雲拂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不!”端王不斷往後退。
兩人都是高個子,但端王塊頭顯然更大點,但此時被逼到牆角的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弱無助可憐”幾個大字。
“嗬!”雲拂衣冷笑一聲,上前死死鉗住端王,一碗湯藥直接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