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早起的聞冬暖第二日沒能起來，葉凜寒也還睡著。
兩人一直睡到了晌午，葉凜寒才幽幽地睜開眼，然後看到懷裏饒人，滿足地笑了笑。
獨自在京城的那幾個月，他每一次醒來懷裏都是空落落的，到最後他睡覺都變成了例行公事一樣。
“幾時了？”聞冬暖比葉凜寒晚了一會才醒來，還沒睜開眼便問道。
聲音也還啞著，可見昨晚哭得有點厲害。
“估摸著午時了。”
聞冬暖聞言睜開眼，見他一臉地笑意，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阿暖。”葉凜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阿暖還想再哭一次？”
他這話一出來，聞冬暖便感覺到有什麼頂著她。
她身子一僵，“你你……這大中午的你怎麼還、還這麼精神啊？！”
不是晨起時候才會嗎？
葉凜寒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回道：“對著阿暖，什麼時候都能精神。”
聞冬暖：“……”
她兩隻手啪地捧住葉凜寒的臉，然後掐著往兩邊扯了扯，“你到底是誰，快把我正經的凜寒哥還我。”
葉凜寒一愣，旋即一把將她抱住，枕著她的頸窩嗤嗤笑出聲。
“阿暖真可愛。”
滾燙的呼吸噴在緊握，唇還不心地擦過鎖骨，聞冬暖敏感地忍不住顫了下。
“我要起床了，你不是還得去和義父請安嗎？”
前日閻總督出門了，昨晚也沒能回來，但估摸著這時候已經回來了。
聞冬暖推了葉凜寒一把，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要出事了。
她昨晚哭得厲害，這會聲音還沒完全好，要是再來一次……
別聲音好沒好，她也沒臉見人了。
昨晚她的哭聲文穎他們肯定聽到了。
“還沒好。”葉凜寒無奈道。
“那你快點。”聞冬暖太陽穴突突直跳，屁月殳不管往後挪。
“阿暖幫我就會快一點。”葉凜寒蠱惑道。
“你昨晚也是這麼的，我才不信。”聞冬暖拒絕道。
葉凜寒一臉的遺憾，但臉上笑意不減，“好難過。”
聞冬暖受不住他看她的眼神，撇開眼，“快點。”
“嗯……”
快是快不了，所以午睡醒來的聞冬暖又在房間裏麵窩了大半個時辰才能夠下床。
文穎他們打水進來，葉凜寒先幫她仔細洗了手，然後擦幹。
明明才剛睡醒，但聞冬暖臉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全程都是葉凜寒幫她穿衣穿鞋的。
等穿好了之後，葉凜寒又道：“許久沒幫阿暖梳頭了。”
聞冬暖乖順地在梳妝鏡前坐下，任由葉凜寒捯飭他的頭發。
等大約一炷香之後，聞冬暖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最近一的頭發又遭殃了？”
葉凜寒之前雖然會幫聞冬暖梳頭盤發，但來來回回也就是那一兩個花樣，這次倒是又出新品了。
“嗯。”葉凜寒點頭，一點內疚之情都沒櫻
聞冬暖笑了笑，“我好了，你快收拾吧。”
葉凜寒卻沒動，“阿暖，我還沒幫你畫過眉。”
“我平日裏也不畫的。”也用不著，她問道，“怎麼突然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