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章被周欣欣這麼一問,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麼好玩的事情,徑自在那“嗬嗬嗬”笑起來,笑的周欣欣有點毛骨悚然,簡直就是恐怖片音效嘛這!
“等到時候我帶你們去見見那個人,你們就知道了。”殷章神秘兮兮的笑,低垂的眼睫蓋住了眼中的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夥計手腳麻利的把周欣欣這桌點的東西全部上齊了,算上殷章,四個人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一時間倒是總算安靜了下來。
周欣欣抬頭開始打量著這家怎麼都不像是茶鋪子的“茶鋪子”,不得不說,設計這棟建築的人的確是很有這方麵的天賦。
一路挑高到三層的樓頂上是鏤空的木雕花紋,陽光細細密密的灑下來,讓人覺得渾身舒暢,至於下雨的時候,則可以將三樓樓頂下方的那些防水牛皮拉開,做成一個水囊,那些雨水則是會順著水囊緩緩流淌下來,彙入一樓回廊之間的小荷花池,頗有意境。
“小荷花池是有水道連著外麵的吧?”周欣欣看了一會那荷花池,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栽種荷花的水池一般的深淺度,對著殷章問道。
殷章嘴裏塞著點心,毫無形象的灌了一口茶水,對周欣欣猛點頭,看那樣子是著急說話,噎著了。
周欣欣默默地的移開頭,決定還是再看一會荷花池吧。
周欣欣雖然這麼想,可是那邊緩過來的殷章卻對她的問題產生了興趣,“你怎麼知道荷花池下麵有水道?”
“三樓的那個水囊一看便知道是要把雨水引入荷花池,可是以荷花池的深淺度,雨水太多反而會滿溢出來,到時候整個一樓都遭殃,也隻有提前做了水道,才可以保證賞景的同時不會水漫金山吧?”周欣欣抬手比了比頭頂上那個現在放的相當隱蔽的防水牛皮,對著殷章很自然的解釋道。
“我說,姓上官的,你這是撿到寶了啊!眼光不錯啊!”哪知道,殷章被說的瞠目結舌也就算了,居然不表揚她,反而是去表揚上官宇。
上官宇看了周欣欣一眼,幽幽地說道:“那當然,我看上的怎麼可能不是寶?”
聽明白上官宇畫外音的殷章不屑的撇撇嘴,嘖,有了心上人的男人都是傻子,就上官宇的意思,根本就是再說,他看上的別人不當寶那也是寶,反正他自己珍惜又愛惜的嘛!
當四個人都吃飽喝足離開那間奇葩的“茶鋪子”,周欣欣就眼瞅著殷章輕車熟路的鑽進了他們的馬車裏,死活不出來。
“不行,老子也要跟你們去連城,好歹這事兒老子也參加過,你們不能過河拆橋,上房抽梯,老子一定要去!”
見過撒潑耍賴的,沒見過大男人撒潑耍賴到這種程度的。
最後,周欣欣和上官宇也隻好認輸,算了,看在殷章提供的那張藏寶圖碎片的份上,就帶著他一起去吧,隻當是多帶了一件行禮。
當帶著殷章一起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周欣欣對上述說法做了更正。
應該是隻當多帶了一件呱噪得不能再呱噪的行禮!
“閻王,你不累?”周欣欣聽著殷章念念叨叨的說了足足一個時辰,隻覺得猶如魔音穿耳,現在整個腦子裏都是殷章的聲音在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殷章剛喝了口茶,豪邁的一抹嘴巴,對周欣欣說道:“不累不累,這不是姓上官的說你一路上無聊的要死,我陪你解解悶!”
周欣欣幽怨的目光頓時轉向上官宇,“你幹嘛跟他說我好無聊?”
上官宇換了一下坐姿,保持沉默。
麵對上官宇的沉默政策,周欣欣更加悲憤了,該說話的不說話,不該說話的說個不停。她可以預見,未來幾天的連城之行,絕對不會順利!
當殷章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半盞茶的時間,周欣欣對上官宇的幽怨目光已經升級到了殺人的目光的時候。上官宇終於開口對殷章說道:“殷章,你在緊張什麼?”
“……”剛才還說話和蹦豆一樣的人,瞬間就啞火兒了。
殷章眨了眨眼,看著上官宇,旋即又大咧咧的一笑,痞子似的勾著上官宇的肩膀,對他說道:“艾哈,你胡說什麼呢,老子有什麼好緊張的!”
麵對這樣的殷章,上官宇的那雙眼依舊是冷靜的出奇,他看了看殷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你的手在發抖。”
殷章“嗖”的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整個人從剛才的呱噪收音機,一下子變成了沉默的電腦主機。
車廂裏就這樣安靜下來,隻有車廂外,馬蹄聲篤篤出來,夏日裏的官道上人並不多,整齊的馬蹄聲讓人更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