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官宇收斂了笑意,鄭重的答應了,於是加快腳步帶著周欣欣往拍賣場的取貨房間走去。
“這位爺,請出世您的門牌!”取貨房裏端茶送水的清秀小廝看見周欣欣和上官宇這麼一對兒俊男美女的組合,當下就覺得眼前都是小星星,實在是,太養眼了啊!
“二號?”小廝看著拿到手的門派,著實吃了一驚,這不是那個出手就是一百萬兩的大爺嗎?於是態度越發的小心謹慎,恭恭敬敬起來,“這位爺,這位小姐,請先坐在這邊稍等一下,小的這就去請掌櫃的來!”
一邊說著,一大大買賣,讓他給人倒十輩子茶水,擦十輩子桌子都賺不到的錢啊!萬一搞砸了,掌櫃的會砸了他的小腿把他賣掉做小倌兒去的!
“勞煩二位就等,實在是失禮了。”過了沒一會兒,一位看上去頗為年輕的掌櫃便領著那個清秀的小廝進了屋,先是對著周欣欣和上官宇作揖行禮,又讓那小廝將放著寶藏圖的托盤放到周欣欣和上官宇中間的空桌上,才一撩袍子坐在兩人對麵。
小廝眼看著桌子上放著茶水,生怕出了亂子,趕緊將邊手腳麻利的給兩個人倒了熱茶,然後便一路小跑著去找了掌櫃的。
開玩笑,一百萬兩茶水移到周欣欣和上官宇左右兩邊的小桌子上去,讓那金貴的寶藏圖自己孤零零的躺在中間的空桌上等待人取走。
周欣欣看了一眼那小廝,頓時覺得是個挺機靈的孩子。
“銀貨兩訖,掌櫃的可是還有其他話要說?”上官宇一看這年輕掌櫃主動坐下,便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這位爺,在下有句話要勸您。”那年輕掌櫃也不矯情,見上官宇問了,便直接開口說道。
“勸?”上官宇蹙眉看著他,“什麼意思?”
“這東都寶藏雖好,卻不是人人皆可得的,您若是對這東都寶藏有心,今後尋找殘片的時候,還請注意一件事。”年輕掌櫃見識的市麵也不少,能主持這麼一大場拍賣會的人,又能弱到哪裏去?麵對上官宇的冷氣森森氣場,依舊是麵不改色。
上官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催促道:“掌櫃的有話直說便是。”
見上官宇不耐煩了,年輕掌櫃也不在墨跡,直接說道:“這東都寶藏,是個絕世寶藏,也是個害人命的魔窟,若您到時候真的集齊了寶藏圖以及寶藏鑰匙,對於開啟寶藏一事,還請三思而後行。”
“你對這東都寶藏似乎很了解?”上官宇啜飲了一口茶水,冰涼的眸子看著那年輕的掌櫃,黑眸越發深沉。
“算不上了解,隻不過是因為家族淵源,多少有些涉獵罷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年輕掌櫃爽朗的麵孔上蒙上了一層陰影,如同被陽光下的塵埃,讓人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你既然說了,又何必不說全?一定要讓我們吊著胃口嗎?”周欣欣見這年輕掌櫃這個樣子,在旁邊悠悠的開口說道。
對於這種說話留一半的人最無語,要麼就別說,要麼就全說,留一半存心讓別人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是不是?
這不是沒事兒閑的麼?
那年輕掌櫃被周欣欣這麼一說,臉上也有些泛紅,“在下並非故意賣弄,隻是好心提醒二位而已。”
周欣欣撇他一眼,“就算你不說,你也該知道,以我們倆的手段,終究還是會逼你說,所以,別故意賣關子了,直接說怎麼回事吧。”
在二號包廂裏叮叮當當打起來,怎麼可能就真的沒有人拍賣會的人知道?包廂裏沒有珠簾遮擋,有心人直接就能看見自己當時動了刀劍,怎麼就沒人阻攔?
如今她和上官宇來取貨了,這年輕的幕後掌櫃就出現了,還說些看上去頗有內涵可是仔細想想又毫無根據的話,擺明了就是一句話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那年輕掌櫃見周欣欣這麼直接,先是一怔,隨即搖頭輕笑,“都說丞相府的千金性格爽朗,為人不拘,原來都是真話。”
“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這話一出,周欣欣還沒說什麼,上官宇的臉色倒是更冷了幾分。
眼前這個故弄玄虛的男人背後調查過周欣欣,而且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
一想到這句話,上官宇就覺得整個人都在冒火。
“今日拍賣會邀請的所有人,以及人際關係,在下都暗中調查過了,能知道這位就是近日來在都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丞相府千金,並不難。”年輕的掌櫃麵對上官宇的怒火,隻是不慍不火的笑,笑的讓人想撕下他那張溫文儒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