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除了他媳婦兒之外,他長這麼大都還沒看到過第二個!恐怕以後的人生裏也都隻能是至此一個了吧。
“嘶!太狠了吧!”周欣欣在侍衛的幫助下穿過人群,看到那地上的屍體之後,即便是見過無數屍體的她,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是那宮女的死狀實在是淒慘了!
那宮女的四肢和頭顱都被人直接砍斷,在棄屍的時候,卻又被凶手把四肢和頭顱給重新拚湊在了身體的驅趕上。
因為是連著衣物一起砍斷的,所以拚湊之後,如果不仔細看,隻會以為四肢上血跡濃重,唯獨頭顱,一顆斷了的頭,要怎麼才能往上一拚就看上去像是整個的?
答案:用蹦達包裹上。
周欣欣轉身扶著上官宇的肩膀幾欲作嘔,這凶手絕對是個變態!
不說有多大仇恨才可以做出這種殺人毀屍的事情來,光是把人分屍之後,又這麼仔細的重新拚湊,甚至為圖效果,還用上了繃帶做屍體還原,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組出來的事情!
“凶手絕對是個看上去特別正常,但是心裏特別變態,而且相當冷靜的人!”周欣欣不再回頭去看那屍體,趴在上官宇的肩膀上,跟他分析道。
“為什麼這麼說?”上官宇冷眼看著那句屍體,死人他見得或許不如周欣欣多,可是,他卻更明白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活人遠遠比死人要可怕的多。
他在一群可怕的活人中間長大,對於死人,不管死的多淒慘的死人,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分析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的思維就不入周欣欣來的那麼好用了。
“你看那個屍體,雖然這樣看不出屍體身上的刀口是如何,可是四肢的比例完好,必定切口都比較一致,也就是說,他分屍的時候,用力是基本一樣的”,周欣欣說著都覺得胃裏難受,緩了緩才繼續說道:“還有拿顆腦袋,凶手為了恢複屍體的原貌進了最大的努力,甚至用繃帶重新固定,那些繃帶纏繞的特別整齊平整,根本不是一個驚慌失措的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上官宇按照周欣欣的說法重新去觀察那具屍體,發覺果然都和周欣欣說的一樣,於是對於周欣欣的分析起了更大的好奇心,忍不住繼續問道:“所以呢?你得到的結論是什麼?”
“凶手是個極其凶殘,心理變態,但是又在感情上異常冷靜的精神疾病患者。”周欣欣這會兒覺得自己的情緒緩和過來了,知道想要得到更懂線索,她還得麵對那句屍體,於是幹脆咬咬牙,轉回身去看那句屍體給上官宇繼續分析。
“並且,這個人在一般情況下,應該都會是表現的相當正常。這種人的性格有兩種,一種是性格內向,溫柔,好說話,甚至可以說是好欺負,還有一種,是看上去為人豁達,爽朗,正直。”周欣欣看到那具女屍到死都沒閉上的驚恐睜著的雙眼,心下不忍,走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芥蒂的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
周欣欣對此有所察覺,卻不打算再去思考這樣做的後果,人都已經死了,還管那些尊卑規矩做什麼?
他們這些做其他人奴才的人,奴顏媚骨,屈膝奉承了一輩子,得到的也不過一個“忠奴”或者“刁奴”的評價。到死都離不開這一個奴才的“奴”字,難道就真的連靈魂的自由都麼有權利了嗎?
“上官!你過來看這裏!”周欣欣在給那個宮女合上雙眼的時候,因為周圍火光明亮的關係,眼尖的發現了一點什麼,忘了在別人麵前要尊稱三皇子這件事情,忍不住對著上官宇直接就大聲喊道。
“怎麼了?”上官宇也知道會讓周欣欣忘了人前稱呼的絕對不是簡單事情,於是趕緊大步走勒過去。
周欣欣看了上官宇一眼,將手抵著地麵上的一些散碎的花瓣說道:“這些花瓣都不是自然掉落的,你看,花瓣還很包滿,說明在花瓣掉落的時候,水分還在裏麵,這附近的幾株花朵都不是這類的花,那麼,花是從哪裏來的?有些花瓣上有摩擦的痕跡,很可能是在殺人者拖拽屍體的時候蹭上的!”
被周欣欣這麼一說,上官宇聚精會神的去看那些平時從來不會去注意的細弱花瓣,那些散碎的花瓣呈現出前紫後粉的過渡色,絕對不會是平凡花朵能有的模樣和顏色。
“怎麼樣,你在哪裏看過嗎?”周欣欣見上官宇眼神一閃,便趕緊對他問道。
“補,沒見到過。”上官宇最後卻是放下花瓣,對周欣欣平靜的搖了搖頭,直接否認了這件事。
周欣欣眨了眨眼,見上官宇微微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立刻心領神會,對旁邊的侍衛說道:“將屍體找個陰冷的地方存放起來,明日我和三皇子再來驗屍,現在太晚了,實在是看不清楚,還有,這個地方也封鎖起來,輕易不要讓人接近,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