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毒草掉落在地麵上,瓷片碎裂,泥土濺開,散落在一地。<\/p>
伊熙並未將視線落在那毒草上,而是目光垂落,靜靜的望著手心。緩緩的,她勾了勾嘴角,眉宇間投出了淺淺淡淡的笑意,眸子裏,清明一片。<\/p>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p>
眸光流轉。<\/p>
她的臉上,精致的五官上,隱隱約約的透著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p>
清晨。<\/p>
玄素殿外的院子裏。<\/p>
伊熙坐在石椅上,她彎下腰,將腳踝上纏著的紗布和木板取了下來,經過這將近數月的休養,她腳上的傷明顯的好了很多,不再需要拄著拐杖,隻要不扯到傷口便不至於太疼。<\/p>
西門耀將她的腳打斷,卻勒令步崖不允許替她療傷,逼得她伊熙不得不醫者自醫,這個仇,她不得不報。<\/p>
視線冷冷的掃一眼桌麵上擺放著的藥罐和銀針。<\/p>
伊熙這段時間將自己關在玄素殿裏專心的醫治她腳上的傷,並且還將上次從步崖的院子裏拿來的藥草研製出各式各樣的劇毒和藥膏。<\/p>
伸出手,她慢條斯理的將桌子上的藥罐和銀針收進袖口裏,站起身,整個人縱身一躍,徹底的消失在了院子裏。<\/p>
砰……<\/p>
一抹淡綠色的身影躍下,輕輕的落在了一棵樹枝上,她動作敏捷,迅速的翻身躍下,不動聲色的掩在了樹後。<\/p>
“呃-”<\/p>
伊熙暗暗的悶哼一聲,眉頭皺起,她腳上的傷尚未痊愈,隻要用力撕扯到腳骨,便會傳來陣陣的疼痛。抬起眸,視線望向了不遠處的那一座洞口處。<\/p>
這裏是黎王府的後,每月初一,西門耀都會來到這個地方練習玄力。每當西門耀練習玄力時,白月和一鳴便會把守在洞口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p>
西門耀在練習玄力時,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因為一旦分心,便會被玄力的反噬力量所傷。所以,這個時候,正是她動手的好時機。<\/p>
伊熙勾了勾嘴角,眸子裏掠過了一絲諷刺的冷笑。白月和一鳴的武功她了解,即使,他們兩人的武功皆屬上層,但是,她依舊不足為懼。<\/p>
他們的武功再高,對於毒藥,也隻能防不勝防,怪就怪,他們碰到的人是她伊熙。<\/p>
從腰間掏出一瓶藥罐。<\/p>
伊熙將藥罐的塞子擰開,緩緩的將藥罐放在了草地上。這瓶藥罐裏麵裝著的是她這段時間研製出的迷藥,能迅速的融入到了空氣中,無色無味,令人難以察覺。<\/p>
洞口外。<\/p>
一鳴雙手環臂,劍刃緊握在手,一雙冰眸沒有任何一絲的溫度,冷冷的盯著前方。忽地,他的眸色一冷,眼底裏掠過了一抹厲色。<\/p>
“屏氣。”<\/p>
一鳴揚起手,剛要捂住鼻翼,卻在此時,數道銀光一閃而過,狠狠的朝著他們擊來。<\/p>
他揚起手,手中的利劍立即脫手而出,泛著冰冷的寒光,迅速的迎上了那數道銀色的微光。隻是,在剛才,他無意識間吸入了一些迷藥,整個人眼前出現了一絲的幻影,身子一陣虛晃。<\/p>
而一旁的白月,卻整個人已經倒在了一旁。<\/p>
“伊熙。”一鳴冷冷的哼了哼,他伸出手點封住了他的穴道,讓體內吸入的藥停止了流動,隻是卻在這時,嗖地一聲,一根細如發絲般的金絲劃破空氣,狠狠的朝著一鳴擊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