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並未將眸光落在伊熙的身上,而是看著莫佳寧,神情恭敬。<\/p>
“教主……”<\/p>
見狀,莫佳寧眼底裏瞬間的閃過了一絲冷冽的寒光,稍縱即逝,令人難以察覺。他側國臉,輕輕地在伊熙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抬起眸,眼底裏染著一絲的不舍。<\/p>
他將伊熙的手放下,“小伊熙,總是有那麼一些人讓爺少了興致,下次爺再讓你過來好好的伺候爺,保準沒有人敢打擾我們的兩個人世界。”<\/p>
“絕塵,送她回去。”<\/p>
“是……”絕塵側過身,看著伊熙,示意著伊熙起身。<\/p>
伊熙站起身,眸光不著痕跡的在莫佳寧和絕塵兩人的身上流轉。在聖教的這段時間,莫佳寧向來喜歡纏在她的身邊,對她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而今天倒是他第一次命絕塵送她回去。<\/p>
莫佳寧這麼做,看來是有意的想要她避開。<\/p>
收回眸光,伊熙神情平靜淡然,並未說什麼。她邁開步子,緩緩地朝著殿外走了出去。<\/p>
當伊熙之後,莫佳寧嘴角上的那一抹邪魅的笑意瞬間隱去,那張隱在銀色麵具下的絕美邪魅的麵容透著一絲的寒光。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大殿上的軟榻上坐下,抬起手,一道銀光閃現,一隻銀狐頓時乖順的坐在他的腳跟邊上。<\/p>
他伸出手,漫不經心的輕撫著銀狐身上的毛發,銀狐轉過頭,眯著雙眸,刻意討好的將整個頭湊向了莫佳寧。<\/p>
片刻,隻見一身便裝的藍疆國的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神色透著一絲的蒼白,鼻翼間似乎透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他走到莫佳寧的跟前,跪下身子,眸光甚至不敢和軟榻上的那一個邪魅至極的男子。<\/p>
“怎麼,不敢抬頭看看本教主?”莫佳寧嘴角輕勾,那一抹染上嘴角的邪佞笑意不禁的使人感覺到幾分慎人,“亦或是,皇室做了什麼對不起本教主的事情,以至於連你都覺得有愧於本教主?”<\/p>
聞言,太監總管身子猛地一顫,“皇子殿下,奴才……奴才身份低微,自然不敢看殿下。”<\/p>
若不是處於無奈,他自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到見眼前的這個人。<\/p>
在藍疆國百姓的眼裏,聖教的地位遠遠超於皇室。隻是百姓們並不清楚,聖教教主莫佳寧,那樣神一樣的存在百姓心裏,讓他們既害怕又恭敬的莫佳寧會是藍疆國皇室的唯一血脈。<\/p>
他身為皇上的心腹,在皇室呆了將近大半輩子,自然很清楚。在皇上的心裏,莫佳寧就是皇室的禁忌,沒有人敢提及,若不是因為皇上久病不起,百姓人心惶惶,皇室急需有人站出來穩定民心,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p>
為了來見莫佳寧,他可是險些被整個山中上萬條毒蛇盤踞的景象給硬生生的嚇得半死,魂都快嚇沒了。<\/p>
“皇子殿下?”莫佳寧輕輕地嚼了這四個字,眸子裏透著幾分玩味,隻是他臉上的神情明明透著笑,卻令人感覺到了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冰冷,“你可是在叫本教主?”<\/p>
“或者是,你的記性不好,忘了本教主叫什麼?”<\/p>
那漫不經心的嗓音裏透著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仿佛隻要太監總管一個不小心回答錯了,他一個不高興,太監總管的命也就沒了。<\/p>
“奴才知道皇子殿下對當年皇上做出的決定心有埋怨,但是皇子殿下,如今皇上久病不起,你又是皇室的唯一血脈,你若是不站出來維持整個江山社稷的穩定,皇室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很可能就這麼沒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皇室將藍疆國的大好江山拱手讓給別人?”<\/p>
太監總管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那一種全身因為恐懼而害怕到發麻的感覺早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他能感覺到的是從腳底心裏往上冒的發麻和恐懼。<\/p>
當年,原本身為藍疆國的唯一血脈的莫佳寧本該受盡榮寵,卻無奈年紀尚小的莫佳寧卻被宮裏的那些嬪妃們合計陷害,更是聯合了國師,散布消息,讓皇上深信莫佳寧是整個藍疆國皇室的災星,若是留在宮中必定給藍疆國帶來了禍水。<\/p>
原本皇上遲疑不決,並未能狠得下心將年紀尚小的莫佳寧送出宮外。但是一場血災的發生,卻是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改變,宮裏的所有嬪妃包括國師在內的人,全部死於非命,這讓當時的皇宮人心惶惶,紛紛暗中猜測是莫佳寧所做的,因為有人撞見莫佳寧一身血水的從一個嬪妃的宮裏走了出來。<\/p>
沒有人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那以後,莫佳寧的性格愈發的怪癖令人心生畏懼,這更是使得皇上狠下心廢了莫佳寧,命人將他丟出宮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