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夢璐一臉瀟灑地的把珠子喂給布丁,好像能從慕容宛菱身上找出一件比自己帶的便宜的,有多麼讓她自豪似的,慕容宛菱的目光一凝,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兩個:“這是我的抹胸扣珠。”
狄夢璐的動作一頓,古代沒有聚攏內衣這樣人性化的內衣設計,古代女人用得都是適寬綢帶一條,於是狄夢璐剛剛喂給布丁的,就是那條綢帶上的珠子?狄夢璐還沒敢低頭看布丁,布丁就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尾巴都咳直了。
“發生什麼事?”正當此時,一個低緩但威嚴十足的女聲響起,狄夢璐正拽著布丁的雙腿倒著它滾白的身子使勁抖,然後就被禦林軍團團圍住了。
“本宮說慕容姐妹倆是做什麼去了。看起來這做姐姐的真當得起天下長姐的典範。”
皇後在狄夢璐的印像中並不怎麼說話,給狄夢璐一直隻是是溫婉雍容的印像,一聽這句話狄夢璐就發現,真相不是皇後不怎麼說話,是皇後沒有有單獨跟她說過話,一單獨跟她說,狄夢璐就發現她跟呂盈盈的態度是一樣的,帶著純天然的原始恨。
於是狄夢璐來不及辯駁,禦林軍中一個類似長槍的投過來,擦著狄夢璐的手就打了過去,狄夢璐剛剛打劫而來的環佩玉器就落了一地,慕容宛菱正好弱柳扶風想要站起來,驟然間領口一鬆,慕容宛菱想要急切捂住,更見弱柳扶風之態,與狄夢璐單手拽住布丁尾巴,腳邊落了一地環珠玉飾形成了鮮明對比。
“信王,雖然本宮早就聽說信王妃嗜財好寶,今天之事也太不成體統了。”皇後冷哼一聲,身後走出一個紫袍身影。
狄夢璐下意識地身子一縮,把布丁也放開了。事情不是這樣的!狄夢璐下意識冒出這個想法,她並不希望裘晟睿看到的是一個貪財好錢到仗著姐姐的身份去搶妹妹細軟的女人。
“是兒臣疏於教導。”裘晟睿沒看狄夢璐一眼,躬著身子致歉:“不知道宛菱小姐是否受驚?”
裘晟睿紫袍一動,走到慕容宛菱麵前,仔細地扶起慕容宛菱,慕容宛菱嬌軀微微借力,因為鬆散的胸口不至於更多地裸露春光,隻能更加貼近地依偎到裘晟睿的懷裏,裘晟睿紫色地外袍將慕容宛菱的肌膚印得特別地好看,被狄夢璐扯落的發絲現在微微淩亂地散在慕容宛菱矯白肌膚上,就顯得靠在男人懷裏的身影更顯柔弱不堪。
拜托,慕容茹雪可是天下第一玄家的第一少女好嗎?她才是能在玄學修煉把自己弄傷的廢材,大家都不問一問為什麼自己通逆襲的嗎?她才是剛剛快要被殺掉的那一個!
狄夢璐應該奮力咆哮,應該字字泣血的控述,但看到裘晟睿長臂輕輕攏著慕容宛菱不斷抖動的削肩,狄夢璐就什麼欲望也沒有了,讓她聲嘶力竭地解釋,讓她嬌柔萬千的扯皮,你們加起來都不配!這個世界是怎麼樣子的,她本來就不CARE,剛剛自己快要死了都沒死成,難道還怕什麼皇宮的懲罰?
可能古往今來,在皇宮中打劫自家妹妹的也隻有狄夢璐一個了,因為案件太過奇葩,皇後就決定不打擾皇帝與太後,將慕容宛菱好生安慰,罰狄夢璐在太祖祠堂長跪思過。
狄夢璐最討厭長跪這種技術單一又折磨人格的懲罰方式了,所以狄夢璐在跪了十分鍾之後就坐在地上了,坐了二十分鍾之後覺得腿部血循環不動了,於是在蒲團上練瑜伽。
練了兩分鍾,兩個小宮女就看不下去了,圍在狄夢璐的身邊勸:“皇後娘娘是讓王妃靜心思過,在太祖君上之前是不可以有這麼多動作的。”
“不對啊,這是我在世外高人的學到的五體投地式啊,把整個身心都奉獻給先祖,讓他們可以盡情洗去我心靈上的汙垢。”狄夢璐在蒲團上擺出一個飛魚的姿式,就腹部撐著蒲團,雙手雙腳都盡力地向上撐起。
“我就是因為想要更加深刻地貫徹皇後娘娘的思過的要求,才以這樣的動作向先祖懺悔。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動作比單純跪著費力多了嗎?”
“啊?是這樣的嗎?”小宮女顯然被唬得一愣:“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我堂堂信王妃,還會騙你不成?”狄夢璐立刻虎住臉:“我難道是那麼那麼荒唐的人嗎?”
會因為打劫自己的妹妹而被送到佛堂思過的王妃,兩個小宮女麵麵相覷,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王妃必然不是。”
於是狄夢璐順利地練完一套惠蘭瑜伽,果然蕩滌心靈開悟人生,這個祠堂安靜寧和,檀香纏繞,絕對是一個練習瑜伽的好地方,跟現代貴得人肉疼的養生館絕對有得一拚,狄夢璐琢磨著多犯點錯,以每爭取每兩周來一次,也相當於辦年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