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公氏的一番交談中,崔博也大概明白了經過。
這公氏曾經還是家族庶出長女,還備受家族寶愛,但蔡邕來過之後,一切都變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公氏的孕期反應越來越強烈,原本許過公氏的蔡邕,卻再也沒出現過,慢慢的,家族中也發現了公氏的反常…
“哎…”崔博歎了一口,不知心頭是什麼滋味。
難道說渣男就是這樣惹人喜愛嗎?看來咱這種不渣的,注定孤獨一生?
崔博可是兩世孤身一人三十餘年,純情的那像一張白紙一般,可就是遇不到那心上人呐!
“這次…”崔博頓了一頓,聲音有些支支吾吾,“公夫人與蔡姝子二人不若隨我到元氏吧…”
他又突然想到十多年前在涿縣故事,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在元氏還有空閑宅子,雖然小了點,但也勉強能住…”
崔博口中的小,隻是相對於他那大宅子來說的,若按麵積,那可也得有個大半畝地。
“這…不妥不妥!”公氏想都未想,頭便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連聲拒絕。
“或可聯係蔡公…”
崔博倒不是垂涎於公氏抑或是蔡貞的美色,關乎蔡邕是其一,二則實在是他那憐憫之心作祟,既然見了那麼就幫一把嘛!
“好!我去!”公氏騰地站了起來,眉飛色舞地對著蔡貞說,“貞妮兒,收拾收拾!”
崔博…
怎麼地一提到蔡邕,這公氏就變了臉呢。
“阿母…這不太合適吧…”從公氏態度轉變後,蔡貞就一直呆在原地,憋了半晌,蔡崩出了這幾個字。
不妥,太不妥了!
“崔家郎君是個好人,咱母女二人就多出出力,給崔家郎君縫補、浣洗衣服,報此大恩。”公氏難得剛愎自用一回,這次竟連其女都阻攔不住,鐵了心要尋那蔡邕。
…
“張裏魁,您這架牛車怎麼賣?”
公氏那屋實在是太過狹窄,眼看要收拾東西,崔博三人也沒在裏麵礙事兒了,出來直奔了裏魁家。
“啥?要耕地?要拉柴?不賣?”
崔博看著那老邁的牛,心裏有些懷疑,都成這樣了,真的還能耕地嘛!
“嘿…您看看我這馬…耕地、拉柴,甚至您老想上戰場,都是可以的!”
“奧奧…您老換是吧,那牛馬兩訖!”嗨!不就一匹馬嗎?咱這人沒啥大本事,就是錢多!
“得兒一得呦…”
崔博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手裏牽著那老黃牛,後麵拖拉著一家破舊的牛車,絕塵而去。
待崔博一行人沒影兒後,那張裏魁摸了摸馬脖子,朝著崔博離開的方向,口吐蓮花——“傻帽!”
虧?不存在的!在崔博的字典了就沒有虧這倆字,隻有他願不願意。
即使是千金買一馬鞭,隻要他覺得值,那麼他就永遠不會虧。
路途說不上遙遠,但加上公氏母女二人,一日肯定是難到的,這駕馬車,正是用以搭乘她二人。
漢時道路肯定不似二十一世紀那般平坦,甚至還很難行,讓女子騎馬?那是不可能的,加之道路不平整,平穩的牛車便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