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風伴隨著肆虐的雪花席卷著漁淇州。
此時的司馬風劍眉皺起,正站立在由幾塊破木板稀疏釘做成的木門前。
他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糟糕的天氣,任憑雪花透過木門狹小的縫隙胡亂地鑽進屋子而不自知。
“唉!這倒黴的天氣到底幾時才能停下來啊?!”司馬風是淇漁州管轄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部落首領,因為天氣的原因,部落內的族人們已經好多天就沒有出門了,而淇漁洲所處的天氣極其惡劣,全年大約近八個月都是寒冷的天氣,天氣的殘酷嚴寒,導致整個藍流帝國物資稀缺,最基本的糧食也是緊俏貨物,這裏的人們也隻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世世代代都以打漁維持生計。
今年的天氣似乎格外的折磨這些苦難的人們,連續近一個月時間的暴風雪,早就讓司馬氏族這個小部落的居民們有些入不敷出了,這也讓身為司馬一族族長的司馬風擔心不已,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頭走到屋子內的火爐旁。
“風哥,怎麼了?還在為糟糕的天氣擔心嗎?”司馬風的妻子月茹不知何時來到了司馬風的身後,手裏拿著一件厚實的皮氈披在了司馬風的肩膀上。
雖然早已過了二八芳齡的年紀,但也才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月茹的手背上布滿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滄桑,她的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道道的小口子,有的早已經留下細小的疤痕,更多的則是還隱約能看到略有猩紅的血絲和有些發黑的結痂。顯然生活並沒有給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帶來太多的幸福。
司馬風看著月茹手背上的道道裂痕,心疼的說道:“月茹,這些年可苦了你了,讓你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真的叫我過意不去。”
月茹走到司馬風的麵前,把自己的臉貼到司馬風的胸膛上,感受著這個男人能夠頂天立地的胸懷和強而有力的心跳,“別這麼說,風哥,這些都是我願意的,別這麼說,自從我跟了你,我就沒有後悔過!隻是我的肚子這麼不爭氣,沒有給司馬家開枝散葉,沒有給你留下一兒半女,這實在是大不孝啊!”
“別瞎胡說!有你在我身邊就好了。”司馬風緊緊地摟住自己的妻子。身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妻子遭受這樣的罪,他這個夫君的心裏感到無比的愧疚。
“咚!咚!咚!”
正在夫妻二人還沉浸在這難得的寧靜之時,家裏的木門被人敲響了起來。
一陣洪亮的大嗓門在門口響起,“大哥,快開門啊!是我,我是司馬雲!”
月茹紅著臉從司馬風的懷裏掙脫出來,整理整理打著補丁又很幹淨的衣服走向門口。
“呼!”月茹艱難的打開了木門,司馬雲同樣穿著一身獸皮做的皮氈衝著月茹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馬上快步走進屋內。
“大哥,這些天一直這樣可怎麼辦啊?”司馬雲是司馬風的同胞兄弟,但體型卻是比司馬風健壯了許多,常年在寒冷的天氣下生活,導致他的臉色也是紅撲撲的。
“二弟,怎麼了?這麼著急的來找我?”司馬風看著自己弟弟一臉的雪花,眉毛胡須也變得霜白。
司馬雲跑到冒著紅火的火爐旁伸出凍麻的雙手,“大哥,都這麼多天沒有出去打漁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這樣可不行啊!”
“那你說怎麼辦?這樣的天氣出去打漁,這不是玩命嗎?”司馬風遞給司馬雲一塊燒好的紅薯,司馬雲三口並兩口就吞了進去。
“那也沒辦法啊!不行的話,還是出去吧!要是不出去的話,這一家老小可就要挨餓了啊!”司馬雲聽了自己大哥的話明顯有點著急。
司馬風卻沒有在意自己弟弟的語氣和態度,而是不緊不慢的問道:“虎子那小子兩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