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了食物香味的司馬天喉嚨不停地顫動,緊忙拿出行囊中攜帶的碗筷,滿臉期待蹲在灶台的旁邊。
待眾人集合完畢之後,張虎拿起勺子把做好的食物一個個分好,灶鍋裏麵做的是滿溢飄香的肉湯,每個人一碗肉湯外加一塊提前晾好的幹糧。
雖然是頭一次吃這樣簡單的食物,司馬天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吃的是滿嘴流油津津有味,畢竟是趕了一天的路,司馬天一陣狼吞虎咽之後,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皮。
眾人吃過晚飯之後,天氣也暗了下來。除了負責巡邏的獵殺隊隊員之外,其餘的隊員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麵休息,明天又要趕上一天的路,所以一定要養足精神。
吃飽喝足的司馬天不甘寂寞,一個人在營地的四周來回轉悠。
這時他發現,借著月光,遠處似乎有人影閃動的樣子,司馬天不由得順著人影方向走去。
等到司馬天靠近才發現,原來是徐捷在一片空地上不知是在練著什麼奇怪的功法。
地麵上插著很多根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樹枝,此時,光者上半身的徐捷,一會兒圍繞著周圍的樹枝以一種不規則的步伐詭異的穿梭來往,一會兒又踏在樹枝上麵。
許是徐捷練功太過投入,又或者更多的是徐捷早就發現了司馬天,隻是沒有在意而已,就這樣徐捷在這塊空地上麵不停地走動,遠遠一旁的司馬天更是索性坐在地上雙手托腮仔細觀察。
徐捷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看起來毫無破綻,在整塊插滿樹枝的空地猶如魚兒在水裏一般,雖然穿著寬鬆的褲子,可是整個過程中,徐捷的褲腿都沒有碰到過樹枝一下。
司馬天漸漸地看的眼睛有些花了,可是他眼中的神采卻是更勝以往,他隱約覺得,徐捷的動作似乎有規矩可尋,可又一下子摸不清頭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徐捷才緩緩停下,雙手起於胸前落於丹田,平複好自己的氣息。
徐捷手裏拿著一條幹爽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轉過身來,司馬天已經跑向自己。
“怎麼了?有事?”徐捷問道。
“徐叔叔,你能告訴我,你剛才練的是什麼功法嗎?”司馬天迫不及待地問道。
徐捷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司馬天,淡淡說道:“沒什麼,不過是一套基礎的步法而已,這套步法隻是為了鍛煉人的反應能力,長期練習的話,是能夠少許提高反應和速度的。”
徐捷說的平淡,可是司馬天卻是聽得心裏悸動。
能夠提高速度?
能夠提高反應能力?
想想自己可是做了三年的負重訓練,可是到頭來除了耐力有所增加之外,似乎在速度和反應這兩個方麵並沒有真正有多大的提升,如果自己學會了這套步法,那豈不是要發達了?!
徐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直傻笑的司馬天,心裏也是在打鼓,“這孩子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小天,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回過神的司馬天立馬拽住徐捷的衣角,“徐叔叔,你教我這套步法好不好,我可想學了呢?”
司馬天死死拽著徐捷的衣角,一副你不教我我就不放手的姿態。
平時獨來獨往的徐捷,哪裏經曆過這種情況啊?平時別人看到他都是躲之不及,這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就像一個小黏人精一樣不鬆手,弄得徐捷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一大一小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的。
徐捷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行吧,行吧。我今天先教你一些簡單的步法走位。現在去把這塊空地上所有的樹枝都拔出來。”
司馬天聽從徐捷的話語,把地麵上的樹枝一個個的拔了出來。
不僅如此,司馬天還用腳把樹枝插過的空洞一個個的填平,盡可能的還原這塊空地最初的樣子。
司馬天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徐捷從樹枝裏麵挑出一根細長筆直的樹枝。放在手裏比量了一下之後,徐捷在地上開始畫了起來。
司馬天見到此景,馬上站得遠遠的,隻留徐捷在空地上塗畫。
塗畫完畢之後,徐捷衝著司馬天招了招手,“小天,過來吧。”
司馬天靠近一瞧,一個巨大的花朵樣式的圖案躍然出現。
整個圖案隻是由簡單地幾個圓圈幾條直線構成。中間有一個稍大點的圓圈,外圍由五個稍小但大小相同的圓圈緊密包圍。在最大的圓圈中間點延伸出五條線,這五條線筆直的連接到大小圓圈相交的點。
司馬天滿腦袋漿糊的看著地上的圖案,“徐叔叔,您畫這個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