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愜愜原來是因為陳菜才進來的,難怪了。
招財想著,聽到婢女們開始議論李授衣與自己的一幹妾室,包括自己的諸多揣摩,覺得無趣,離去。
她沿著老地方回去,看見陳菜與陳愜愜站在假山旁話,自己回去必須往那處經過,徑直走上前。
“姐,屬下對你是一片真心,你也知曉,親眼看見王爺他愛的人不是你,這麼久了,莫非要一輩子活在虛假的期望鄭如果姐願意,屬下願帶姐離開。”陳菜注視著陳愜愜,眼中滿是赤誠。
陳愜愜目光冷冷,對他不屑一顧:“你不過一個侍衛,能給我什麼?王妃之位?能讓全下的女子對我眼紅,羨慕妒忌我?王爺能給的,你傾盡此生都不會擁有,憑什麼讓我跟你走,嗬!你不過是個賤奴。”
陳菜頭埋得低低的,覺得自己在她麵前一如既往地卑微,卻不甘心什麼都沒便離開,猛然抬起頭,於她平視,一股腦出自己能給她的一切:“屬下能給姐幸福,將自己的一片心,毫無保留奉獻。”
“那你,就去死吧!”陳愜愜眸中閃過一抹狠絕,既然他開始表露心意,那麼早晚有一,陳菜必定會害了她,擋她的路。
陳菜愕然,聲音顫動,心涼了一大半,原是認為最壞的結果是不成功,自己獨自踏出王府,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不曾想過,她要自己死。
招財站不住腳,上前怒斥:“你這樣太過分了,怎麼陳菜也是從和你一起長大的,不喜歡就拒絕,何必讓人去死。”
“他隻不過是個賤奴!”陳愜愜重申一遍,地位如此卑微的人,一直與自己並名,倍感惡心,近日聽聞不少王爺寵幸張橘如的傳聞,悶恨了許久,惡言相向,“張橘如,你又算什麼?還不是靠依附著王爺而存活,你自己要逃,可到如今呢?仍用狐媚手段迷惑王爺,若非你,我早就與他……你個賤ren,此生隻配做娼……”
“啪——”招財氣憤難平,聽到她辱罵自己,揚手一巴掌送去。
陳愜愜憤恨地瞪著她,捂住火燒般疼痛的臉:“你敢打我?我要你的命!”
她像個瘋婆子,上去撕打招財,陳菜抓住她的手,把她拖開,意外地護住招財。
陳愜愜搖首吐舌,喂養打罵了十幾年的一條“狗”突然發瘋,聯合賤ren反咬自己。
她拚命反抗,用勁咬住陳材手,幾番掙紮,擺脫了他,撲向招財,仿佛她才是那條瘋狗。
“住手!”
李授衣及時擋在招財身前,推開陳愜愜。
陳愜愜傻了眼,坐在地上,故意罵道:“下作的娼,連我身邊的殘狗都不放過……”
“他不是狗,他是人。”李授衣咬重字眼,清冽的聲音入耳,似是灌溉枯田的清泉。
招財望向他,覺得他身上泛著一層光輝。
陳菜心中對這位一向寬厚待他的王爺,好感更深。
李授衣吩咐龍疆:“陳姑娘身體不適,讓她待在屋裏好好養病,不許放她出來。”
“屬下遵命!”
龍疆拖起倒在地上的陳愜愜,全然不顧她的掙紮,與言語上瘋瘋癲癲毀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