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輸棠回想陳家人,腦海中第一過履是陳久凶惡的母親,再是那個被迫生下的孩子和禽獸不如的陳久,心裏五味雜陳:“他哥略老實,平素不會與我話或是獨處,兄弟兩個一向不和,他母親向著陳久,他爹則偏向老大,剩下的妹妹是個跋扈的,學得一家子欺軟怕硬的脾性,常拿我撒氣。”
“當真該死,一家子都該死!”招財忿忿不平,原是聽著陳家的妹妹勤勞,卻不料也是個善欺負顏輸棠的惡人。
她忍不住分析,陳家老大與老二一向不和氣,按照李授衣推斷的,若是老大與陳久有什麼牽扯利益關係的,一向不受母親寵的老大痛起殺心也是可能的。
顏輸棠提及過往,落到傷情處,總會有一種疲憊無力福
招財覺察到,也不便多有叨擾,柔聲:“輸棠,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和授衣商量商量送你回故鄉的事情。”
“好,招財,謝謝你。”顏輸棠哽著聲,此恩情,她記著,來日歸去,拂去如今頹唐身份,她必定相報。
“沒事,好好休息,別思慮多餘的事情,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招財提醒她莫多餘傷神傷情。
“嗯!”
顏輸棠應聲,眸中燃起希冀的光芒,終於要歸去了,父親母親,她十分掛念他們。
招財為她的屋子點上燭光,輕輕關上門,留她安靜休憩。
竹居二樓書房。
李授衣研墨提筆寫字,招財推開木門,蓮步微移。
“你來了。”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感覺是真的冷。
他很奇怪,究竟怎麼了?
“你,你沒事吧?”她走近他,歪著腦袋查看他的麵容表露出的情緒。
“本王沒什麼。”他臉上無過多變化,聲音上的情緒倒是頗為不悅。
招財伸手自他後背環抱住他的腰,貼近他。
感受到身上粘了一隻粘饒貓咪,李授衣手中的筆頓下,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環住自己而緊握的雙手。
他眉頭舒展,轉頭望向她:“丫頭,怎麼了?”
“我想多抱抱你。”招財靠著他的背,潛台詞是:你究竟怎麼了?快告訴我!不然就不放了。
他索性丟下右手中的毛筆,轉身麵對她,將她抱在懷鄭
對方好歹注意到了自己,給零反應,招財任務達成,速速鬆手。
“這便放了?”李授衣垂眸凝視著她,麵帶不解。
“你為什麼不開心?”她直入主題。
“你還想要離開本王麼?”
“你坐下。”
招財把他摁到紅木椅子上,這回輪到她居高臨下,她伸出手去放在他頭上,摸著他如墨的頭發。
“你在做甚?”
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我曾想過,如果哪我有了心儀的人,一定要摸摸他的頭,俗稱‘摸頭殺’!”
李授衣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輕笑一聲:“傻丫頭。”
她迎上他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心花怒放,會心一笑。
為什麼這個男人,就那麼一笑,對她稍有動作,就會撩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