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躺在塌上,翻身麵對身側的李授衣,為免隔牆有耳,輕聲在他耳邊道:“衣哥,你今去那麼久,應該並不僅僅是寫奏折吧!”
意識清明的李授衣緩緩睜眸,貼近她耳朵,吐字殷殷:“財財以為呢?”
一股熱氣在耳畔侵襲,酥酥麻麻的感覺彌漫身心。
“哈哈哈……好癢。”她左手下意識護住耳朵,不停歇地笑。
“癢?”他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抱住她。
招財臉似火燒般,像極了她前時見過的杏燒林畫,纖細的手捂住他的手,嬌嗔:“別鬧!”
“本王何時鬧過了?”他自問自己一直很是規矩。
她眉開眼笑,細想對方確實不曾有多餘的動作,臉上表情僵住,噎語了。
招財反倒使壞,第一個不規矩,手腳全搭在他身上。
“你這是做甚?”他遷就著她,手指捏了捏她巧的鼻尖,笑若明月清風,撩人心弦。
“我……”她捫心自問,隻為要他一些反應,多多注意她。
招財立時放下不規矩的手腳,朱唇貼近他柔軟的唇瓣,心間鹿砰砰亂撞,不知為何,很是眷戀,舍不得離開。
李授衣動情,眼神迷離,反將她壓在身下,一經招惹,心中燃起一團烈焰,難以自平。
良久,她躺在他身側,摸著滾燙的臉頰,一時不知該些什麼。
“財財,”李授衣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霞色,神情稍稍肅穆,在她耳畔低聲細,“我們身側少了一枚眼線,此後,你與本王演一場戲:本王自被貶黜碩州,頹唐度日,流連秦樓楚館與賭場。你代本王看緊施凝蕊,若我不再你們眼前,你盡可揚言本王與前來奉承的狐朋狗友、不學無術的儒生借論詩詞歌賦之名在外花酒地。”
招財耐心傾聽,思慮演戲:這怕不是鍛煉奧斯卡影後財財的機會!
“衣哥,你想做皇帝嗎?”她心中積壓已久此疑問,於今念起,想知曉清楚。
李授衣眉毛上抬,嘴角微動:“籌謀已久。”他麵上毫無喜悅與期待,等了許久,不過是按部就班,那位子旁人看來至高無上,實則忙碌,抽不開身來為自己而存在。
當年父皇是如何過來的,他皆是看在眼裏,父皇曾對他過的話,將諸多希冀都係在他身上,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此生錦瑟時光,因她來而開始擁櫻
寥寥幾字,招財明了,李授衣對皇位是誌在必得,且做了萬全準備。
難怪李益舟與李枸旦想除他,想必滿朝堂,如虎一般的他是最大的威脅。
“那我就站在你身邊,和你同校”她握住他的手,決心將心交付於他,與君同歡共苦。
李授衣深沉的雙眸凝視她,眸中閃現熠熠光輝,心中溫暖,身後有一個需要自己悉心守護的人。
二人安枕而眠。
一夜盡,帷幕漸起。
招財與李授衣梳洗好,她送他出門。
“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她撤開挽著他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