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國大將軍府養了半個月傷,招財算是挨熟了張橘如的家人,還有伺候自己的丫鬟們。
期間顏輸棠隔三差五來看她,也將她裝有李授衣所贈之物的錢袋送來。
張鄭氏時常來照料她,二人逐漸有了幾分感情。
招財提筆練起了字,腦海中滿是李授衣的,落筆盡是他的名。
自己托顏輸棠去查李授衣的消息,親自向張信平夫婦倆打聽過,都李國京都朝廷亂成一鍋粥,京都各方兵馬嚴密死守著城外。
除了那位已死的年輕皇帝李枸旦帝位被廢的消息,旁的誰做皇帝,誰死,全是秘密,暫時透露不出來。
招財篤信李授衣還活著,至於當不當皇帝,無所謂,隻希望他活著,自己在雲國,等著他來。若是等下去,他不來,那自己就動身去李國找他。
她寫了一張滿滿的“李授衣”三個字的紙,越看自己的字,越覺得像李授衣的字,索性丟下筆,站在窗子前。
望向那有些黯淡的藍,飄浮的雲團,單手支著下巴,腦海中浮現李授衣俊朗的容顏,對著自由遊離際的雲絲寄托自己的心緒:“李授衣、李授衣,授衣授衣授衣、衣哥!衣哥!”
識得不會有回應,嗟歎不已。
夜裏,如他一樣,她習慣了留著一盞燭光入眠,黑茫茫一片中,開始想念他寬大溫暖的手掌,柔軟的唇,令自己安心的懷抱。
思念的感覺,充滿了她唏噓聲,也抱有再次相見的希冀。
不就是談了半年的戀愛嗎?單飛二十年都活過來了,怎麼能……唉!李授衣,我姓張的,隻要你!
她滿心是他,思緒因他而亂,悶熱的氣候再次令她難眠,她坐起身來,雙手杵著雙腿,手掌托著下巴,手腕上明月珠泛著藍的光芒引起她的注意。
李授衣送的夜光石手鐲還在,他送的玉佩等物都還在屋裏的匣子裏珍藏著,可自己就是想見人。
招財複又趴回鬆軟的床上,背上的傷未好透,仍不敢背靠床,如今可算是明白當初李授衣背上受贍感受了。
處在蒸籠似的雲國,她的歎息聲逐漸增多,因為……熱啊……熱到懷疑人生了!
煎熬著,腦子沉沉的,不知到何時,終是迷迷糊糊睡著。
醒來後,靈燕端著新衣裳、簪花進來。
“今是什麼日子嗎?要穿新衣裳,還有配套首飾。”招財看著新衣衫單薄的布料,再對比自己身上浸了汗,又幹了,再出汗,又幹了,循環往複兩的衣裳。再次感覺雲國這坑爹的,叫人又愛又恨的氣候,若不是養皮膚,若不是坐著不動,自然流汗的瘦身條件,若不是李授衣沒消息,怎會讓她留得下?
靈燕嘴角掛著笑意:“夫人讓我帶姐去沐浴更衣,稍後去尚書郎家赴宴,是他女兒的滿月宴,聽郡主也會去。”
“輸棠也去,好啊,應該也有很多好吃的,靈燕,帶我去洗澡換衣服。”招財打起精神,來將軍府,自己第一次去宴會,不知道按照雲國的風俗,宴會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重要的是好吃的。
靈燕帶著招財去往浴池沐浴,習慣自行洗澡的招財,把一幫隨侍的丫鬟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