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郡主在大堂等候,老爺叫你,”剛要往門口去,丫鬟急匆匆跑上前喊住招財,“宰相大人帶著女兒江姐在大堂等你。”
宰相,江姐,今打架的那位!來找麻煩的?
招財連聲唏噓,拖著沉重的雙腿挪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有輸棠在,責罰也好,沒事!頂多罰跪,抄書,嚴重的話會受打,今兒已是被打殘的命,認了,回頭讓衣哥幫忙報仇。
懷著忐忑之心,做好接受最壞結果的準備,一路到了大堂。
招財頓下腳步,掃了一眼主位上危襟正坐的張信平,客人席位的顏輸棠、江淑月,和身著錦緞長袍的中年發福男子,她猜測對方是宰相大人,江淑月的父親。
“諫言見過師父!”即墨諫言屈身向張信平行禮。
招財見狀,也匆忙行了個不標準的禮。
“諫言,坐!”張信平道。
“父親,你叫我來,是要幹嘛?”招財帶動僵住的雙腿走上前。
“如,快給江宰相行禮。”張信平示意她往江宰相處看去。
她轉眸望去,江宰相反倒攜他女兒站起身來,那架勢倒不像是來興師問罪,反而像是負荊請罪。
江宰相把江淑月推到招財麵前,囑咐道:“淑月,快,向橘如賠不是,趙府的人都了,今日是你的過錯。”
招財鬆了口氣,幸虧不是壞事,喟歎張信平大將軍之名不虛,竟然能令當朝宰相低聲下氣哄著,不敢得罪。
江淑月正麵是即墨諫言,對上那位戰神王爺極美的鳳眸,心花怒放,又膽戰心驚,為免給自己傾慕的人留下壞印象,她不情不願對著招財施禮:“張妹妹,今日是我莽撞了,我給你,賠不是。”
“江姐,你也該和輸棠對不起,你今語言羞辱她,嘴巴很惡。”招財拉起顏輸棠,將她帶到江淑月麵前。
江淑月望了眼前的即墨諫言一眼,礙於他在,壓下滿腔怒火,耐著性子:“郡主,是我失禮了,對不起。”
“好了,”招財收到話,並不在意對方是否誠心誠意,避免過多扯皮,帶顏輸棠離開,“父親,我和輸棠先去玩了。”
“去吧。”張信平瞧著輩之間的糾葛平息,沒有必要再拘著自己女兒。
即墨諫言起身,對張信平做出告辭姿勢:“師父,孤跟去保護如和表妹。”
張信平“嗯”了一聲。
招財頓下的歎氣聲,又起了,保護,就真的隻是保護?
“王……”江淑月見自己朝思暮念,身份尊貴的人居然對自己厭恨的女子這般親近,心中妒火燃燒,將招財視作頭號死對頭。
招財三人離開將軍府,在街巷遊逛。
夜裏依然悶熱,她整個人蔫蔫的,如曝曬了一整的花。
“你們不熱嗎?”招財看著從不吭聲抱怨的顏輸棠二人,內心:我離當場去世隻差一步!
“熱,不過有些習慣了,我國正是這樣的水土。”顏輸棠扶著熱得走不動的招財。
“孤也習慣了,你若走不動,孤來背你,”即墨諫言蹲下身,望著招財,“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