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即墨諫言被攔住,侍衛犯難,瞧著大太監的臉色行事,“陛下隻讓皇後娘娘進去。”
招財與即墨諫言點頭示意,他留待此處等候,但絕不超過限定時間。
招財長歎一聲,挪步進去,到了李國皇宮,唉聲歎氣的次數越發多。不知是他李授衣有毒,還是李國皇宮有毒?
殿內,李授衣擺下手中書卷,埋藏書案上的玉骨扇子。
招財緩步於他麵前,隔了不少距離,打量著古色古香的殿內,乃至他高挑秀雅的身材,靛藍色綢緞長袍上,確實沒有她昔日所贈的香囊、玉佩蹤影。
李授衣明亮的雙眸凝視著她,見她一掃孱弱病態,身子大好,放寬了心,“財財,你來了,聽你要走了。”
直入主題,招財大感驚訝,計劃暗中離去之事,隻有顏輸棠、荊閱明、諫言與她知道。就是顏輸棠的夫君龍疆,他們都定了,必不透露給他。
她收斂尋找舊物的目光,對他沒有忌憚,“你怎麼知道?”
他敷衍道:“此處是朕的領地,豈會瞞得過我?”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周遭氣場給她極重的壓迫福
招財不躲閃,料定李授衣再不受她的吸引,“我問你,當年,派人綁架我,在你們離開碩州前一晚,放火燒宅子的人,屢次讓歹徒刺殺我的人,是不是你?”
李授衣愣神,眼珠微轉,似是回想某件事,麵色一沉,“是。”
內心原有的幾分期望落空,招財不死心地問:“我送你的東西,你全都毀了,一部分信箋,看都不看一眼,或是歸還我,或丟入火中,連同我的一片情意,燒了毀了?”
他裝作一臉輕鬆與不屑,微微點頭。
“你瞞著我很多事情,從不信任我,也不再愛我?”
得到的回應,依是頷首,沉默。
招財一一確認,又道:“你拋棄我一次,又大費周章娶我來,是衝著什麼來的?”
“想必你很清楚,除卻你身上有朕能利用的地方,還能是因什麼?難道還會是愛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李授衣語氣狠絕,就此斷了她的念想。
她閉了閉眼睛,身心無限寒意,絕不再因他哭泣了,“你以前送我的東西,還有現在我所虧欠的,往後我會折現還給你。這一次,由我來拋棄你,跟你兩清。放我離開吧!”
李授衣深沉的雙眸流轉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財財,你想要的,讓朕娶你,當朕唯一的妻子,全都滿足於你。如今,還有什麼任性要求?”稱呼親近,卻是在指責她的不是。
招財忍著怒氣,不願在他身上投注過多情緒,“唯一的妻子,卻不是唯一的女人。李授衣,即便你把這皇宮鍛造成堅不可摧的牢籠,鎖住我,我也一定不會任你擺弄。最好是,放我走。”
倘若一輩子是他的掌中之物,不得自由,那就選用自盡出路。她最是厭惡成為虐情當中最絕望的一方,不如一死。
宮人神色匆匆,前來通報:“陛下,雲國諫王在外求見。”是以刀劍壓著底下饒脖子而威脅。
“讓他進來。”
宮人前腳出去,即墨諫言便闊步進來,氣勢洶洶,對著李授衣立起敵意。
即墨諫言長劍向李授衣揮去,落在他的脖子上,眸中燃起仇恨火焰,厲聲道:“是你逼死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