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與即墨諫言帶著李袁之、蝶娘在月城遊玩五日,分道揚鑣。
休整兩日,招財等人準備明日啟程回往雲都。期間恰好收到大將軍府的來信,派人來接招財一家三口回雲都。近日張信平給荊閱明了門親事,對方是禮部尚書千金。征得兩方年輕饒同意,訂下婚期,正張羅操辦喜事。有此大喜緣由,雲都是回定了。
夜裏,朦朧被即墨諫言交給乳母帶著,招財夫妻倆擠出空閑時光。
“財。”他緊緊抱著招財,輕聲呼喚。
“我在。”她貼近即墨諫言的臉,自從與他成親,屋中再不必燭光相伴入眠。他給的安心感,勝過任何安眠燈光。
即墨諫言在她柔軟的唇上一吻,從此以後,他們的世界,不會再有誰來打攪。
李袁之帶領兵馬護送招財所交付的貴重之物,加快速度行了近二十日的路程,回到李國京都。
因帶有招財送予顏輸棠的信,直接令人去武安侯府請來顏輸棠。
李授衣對著她盡數歸還於來的財物,眼神冷冷,她當真是急著與他撇清關係。
顏輸棠當著他們幾人麵前,拆開招財托李袁之送來的信箋,一字一句細細看,見字如見麵。這兩年甚是想念招財,奈何自從一年前傳出她與表兄即墨諫言成婚的消息後不久。倆人暫時隱居於不知名之地,光有即墨諫言時常兩地奔波忙碌朝政事的消息,招財杳無音信。
“她信上什麼?”可……可有提及我?李授衣終究忍不住去探聽招財的消息。
顏輸棠緩緩搖頭,如實轉述,“財財讓我去雲國找她,她定居於雲國邊境月城,近日回往雲都了。”至於信上所述,招財與即墨諫言一切安好,幸福和美。她隻字未提,這兩年來,偶爾進宮,看得出來,李授衣對招財舊情難忘。
他從不親近後宮任何一個妃子,連朝臣幾次三番上奏,請他在眾多官家女子中挑出幾名絕色端莊的為妃。李授衣不留情麵,屢屢駁回。
“那便回去看看……”代他去親眼看上一眼。李授衣聲音泠泠,隱藏心間所有想念的情緒。
“是,臣婦先行告退。”顏輸棠得了準肯,行禮,離去。
偌大的宮殿中,僅剩李授衣與李袁之二人。
“袁之,她近日可好?是否已經成婚了?”清冽的聲音響起。李授衣內心篤定,卻想知道有關她更多的事。
李袁之注視著他臉上風吹草動的表情變化,“招財她和諫王成親了,她過得很好。有了自己的女兒,那孩子八個月大,長得很像她與諫王。瓷娃娃一般,甚是可愛。”心裏略有遺憾,怨五哥當初不緣由主動放棄她,知道會刺痛五哥的心。最後,卻直言。
李授衣緊皺的眉舒展開,慶幸她過得好,心卻如刀割,“朕安心了。”
李袁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恨恨地:“五哥,你當初為何要放開她?我與水兮是迫於人永隔,你們,你們那時還有機會呐!怎可輕易放棄?”
“她能好好活著,便已是萬幸。”
李袁之聽得此言,極為機警覺察到,“是有什麼人以她的性命相逼嗎?”
李授衣不答,吩咐起來,“袁之,朕要你去辦件事。與武安侯夫人一同去雲都,盯緊荊閱明,莫讓他靠近財財半步,替我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