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彥,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查到的明明是父親的頭上,怎麼轉眼間就有了這樣的轉折?他不信。
做得出下令殺人這種事的,他才更有說服力好嗎!
不可能是大哥做的,不可能。
司徒景夏搖頭,“景彥,這不可能。”
司徒景彥笑了,“是啊,我們都覺得不可能,可是事實上就是他做的。他瞞過了所有人,二哥,你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
“不要輕易地相信任何人。”
“……”司徒景夏與司徒景涼的感情是最要好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要問問司徒景涼。
離開司徒景彥的家,他拚命的找尋著司徒景涼,但是司徒景涼的電話完全不通。
而他爸的電話通了,語氣卻是極度的疲憊,就跟司徒景夏說了一句,“是景涼做的,景夏。”
“……”放下手機,司徒景夏呆呆地站在那裏,忘了該怎麼反應,怎麼會是大哥做的?怎麼會……
他最後在司徒銳明出事的地方找到了司徒景涼,他就站在那裏,像個雕塑一樣的沒有離開。
身邊也沒有車子的身影,不知道他是讓司機先離開了,還是自己走過來的。
司徒景夏下車,大力的關上車門,跑了過去,“大哥。”
司徒景涼回過頭睨了他一眼,“你來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司徒景夏走到他的麵前,“到底怎麼回事,我爸他說……”
司徒景涼蹲下身,語氣輕柔異常,“景夏,你說明叔當時中彈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大哥……”司徒景夏怔了怔。
“他一定會是在想,他這麼老辣還是敗了,敗在了別人的手裏。”司徒景涼伸出手,撫摸著早沒有了血跡的地板,“當時他的血就是這樣流出來的,把這樣縫隙全部填滿,他為他所犯過的錯在贖罪……”
“大哥。”這樣的司徒景涼完全是司徒景夏陌生的,他甚至有些害怕,“大哥,這事……”
“連你也想不到是我做的是不是?”司徒景涼抬起頭看向司徒景夏,嘴角微微的上揚,那表情帶著邪壞,“我瞞過了所有人。”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
他當初也像司徒景涼提議過,要以牙還牙,但是當時司徒景涼說的是,一切自有法律裁斷一切,不能髒了自己的手。
而現在……
司徒景夏搖頭,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的。
司徒景涼站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爺爺從小就教導我,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嘴角微微一揚,“明叔真以為我會一步步退到後麼?這不是過是我演的一場戲罷了。”
“別說了,大哥。”他不會信的,無論怎麼樣也不會信的,絕不。
“景夏,你對我的兄弟情是我最珍惜的,現在知道真相的你,是不是失望了?”司徒景涼邁著步伐,背對著他,“景夏,我母親時刻在我耳邊提醒著我父親的冤死,你知道嗎?這才是我一直追查我父親死因的執著,而母親的勸阻更能顯得我的決心,這一切不過是我們母子演的戲罷了,而現在這場戲要閉幕了,不過,挺好玩的,我一點也不後悔。”
不,這不是他認識的大哥。
司徒景夏皺著眉頭,笑了,“大哥,別再說笑了好嗎?你是我的大哥,我很了解你……”
“你很了解我嗎?”司徒景涼淡淡的轉過身,微微一笑,“那你有想過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私人產業嗎?你見過家族中哪一個子弟有我這麼多私人產業的嗎?”
“……”
“我是注定的繼承人,司徒家的所有一切,分配權都會是我的,我卻還是建立了自己這麼多的私人產業,景夏,你就沒有想過原因嗎?”
“……”
“因為我從很早很早就在下這盤棋了。”司徒景涼微微一笑,“你還覺得你這樣了解我嗎?景夏,這世上沒有誰了解我。”
“那麼嫂子呢?”範依依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依依?”司徒景涼微微的凝了一下眉,“她複仇範家的時候是我最喜歡她的時候,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看到了那樣的我,可惜,她後來又心軟了,真心沒有意思。”
“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信。”範依依失蹤的時候,他有多痛苦,每個人都有看到過。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裏的人這會應該都知道了。”
“什麼?”司徒景夏睜大眼睛,“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
“景夏,你還是與我保持距離吧,以免影響了你以後在家族的威信。以後,司徒家將不再有司徒景涼這號人。”他,將會被徹底的逐出司徒家,就連明年的新墳祭拜,他都沒有資格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