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搶人的速度很快,厲景年因為發燒整個人都酸軟無力的,兩隻手都受傷了,還沒反應過來,懷裏就空了,他看著易瑾抱著蘇姌遠去的身影,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認出了易瑾,這個男人就是和蘇姌在公司門外磨磨蹭蹭的男人,看他那樣子,八成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他胸腔裏鬱積著一團無名火,他的女人居然也敢窺覷,真是活膩歪了。
此時的葉臣和徐家聞還在另一邊的山頭上焦急的搜尋著,這天都快黑了,再找不到人,難道人真的已經……他們不敢想,索性很快就有人打電話告訴他們已經找到了,讓他們趕快回去,這才放下提著的心飛奔回去。
蘇姌和厲景年兩個當晚就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兩人當晚都發起了高燒,情況危急,很有可能會轉為肺炎,在山裏受了一晚的涼,能熬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林念念看著臉燒得通紅的蘇姌,眼淚一茬一茬的不間斷的掉,一直小聲自責怪罪自己。
葉臣徐家聞和唐心三人一直守在厲景年床前,因為是一起送來的,所以唐心也看到了一直很緊張蘇姌的易瑾,心裏有了計較,蘇姌這女人還真是好手段呢,居然又勾引到了一個這麼優質的男人,她就是見不得蘇姌好見不得蘇姌有人喜歡,她想,她應該找到了可以讓厲景年從今往後徹底厭棄蘇姌的辦法了,這次,她就不信兩人還不離婚。
蘇姌和厲景年的病房挨在一起,期間葉臣和徐家聞輪流來看了一眼蘇姌,唐心也來了,臉上是偽裝得很好的關心,但是三人都呆不到五分鍾,就走了。
吊針到了下半夜,蘇姌的高燒才退下來,這一整晚林念念和易瑾都守在蘇姌的病床前,蘇姌半夜裏燒得迷迷糊糊的,易瑾嚇得整宿都沒睡好,就怕自己睡過去了沒留意到,蘇姌燒傻過去也沒人知道,林念念雖說也在,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堅持不了多久,所以蘇姌好幾次危急的情況她甚至都不知道。
第二天,當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穿進來的時候,蘇姌醒了。
她掙紮了好一會兒,厚重的雙眼才勉強睜開一條縫,她現在腦子燒成了一團漿糊,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隻是遵從著本能想要坐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又伸手想去摸床頭櫃上的水,直到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幾塊碎片,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的時候,趴在床邊熟睡的易瑾和蜷縮在沙發那邊的林念念才驚醒過來。
易瑾把蘇姌扶起來靠坐在床頭上,又倒了一杯溫水送到蘇姌的嘴邊,蘇姌的喉嚨幹澀得幾乎要起火了,就著易瑾的手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易瑾在一旁看著她心急的樣子,隻能囑咐道:“慢點,小心嗆到,沒人和你搶。”
林念念站在床的另一邊也關心叫她慢點。
一大杯溫水喝完,蘇姌的喉嚨才好受了一點,這時候她漿糊般的腦袋才終於開始慢慢運作起來。
她聲音沙啞的對易瑾說了聲謝謝。
就在這時,查房的醫生也到了,醫生是個嚴肅的女人,但是她對病人卻十分有耐心,事無巨細的詢問了蘇姌的情況,點點頭,囑咐她要多休息,最後才帶著後麵跟著的兩三個實習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