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黑大現在就是這樣,在滿是酷刑的地獄裏沉浮,永遠得不到解脫。
唐心逃了,自從她從其他人口中知道黑大出事後,就收拾東西逃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高洪山發動了整個地下錢莊的勢力去找,也沒找到人,好像唐心這個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同時失蹤的,還有唐心的母親,洪芬。
自從高洪山那天被厲景年射穿了大腿後,第二天他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厲家就開始明裏暗裏的打壓地下錢莊。
不過短短三天,地下錢莊的勢力就開始分崩瓦解,其中獨屬於地下錢莊的天上人間也一夜之間易主了,厲家和葉家成為了天上人間的背後的新主人。
高洪山被逼無奈,隻好帶著一條傷腿來找厲景年。
青市人民醫院。
“厲少,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高洪山一個一米九的大漢子,此時不得不低下他高昂的頭顱,他滿是橫肉甚至有點凶神惡煞的臉上也滿是挫敗,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眼帶哀求的看著厲景年。
病房裏,蘇姌靠坐在病床上,幾天前還滿是青紫的臉現在已經基本恢複了,隻是額角和嘴邊還有一點青黑,好奇的看著沙發那邊的兩人。
厲景年坐在沙發上,本來放在沙發前的那張小矮幾此時已經換成了一張高度合適的辦公桌。辦公桌上如今已經堆滿了文件,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厲景年正在認真工作著。
在蘇姌住院的這些天,厲景年為了方便照顧她,已經把辦公室都搬到這裏,不,不但是辦公室,甚至可以說是把公寓也搬到這裏來了,就是吃喝拉撒都在這裏解決。
為此,許成敢怒不敢言,認命的跑來跑去,這幾天的工作強度強到他都直接出聲抗議要加工資了,厲景年倒是很爽快的給他加了工資,相應的工作量還在持續遞增中。
蘇姌為此勸了好幾十回了,厲景年就是不願離開。
任憑高洪山語氣放得有多卑微,口水都說幹了,厲景年還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末了,還是蘇姌聽不下去了,衝兩人說,“有事情出去說,不要在這裏吵,耳朵都快被你念出繭了。”
這時候,厲景年才終於從他那些文件堆裏抬起頭來,“沒聽到嗎?還愣在這裏幹嘛?”
高洪山一怔,大傻愣似的,懵然的看著厲景年,“什麼?”
“出去!”
高洪山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不……這……厲少,我求你看在我都損失了那麼多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日後,我一定會安安分分,有你在的地方,一定躲得遠遠的,看到你的家人,我也一定躲得遠遠的。”
高洪山不是沒想過要反抗過,可是厲家和葉家還有徐家聯合起來的打壓,根本就不是他對抗得起的,道上的那些兄弟,一聽說他得罪的是厲景年,就躲得遠遠的,不管他曾經在地下世界混得有多風生水起,如今他還不是在與厲家的對抗中一敗塗地,再過兩天,他損失的就不止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