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的轟然倒塌,我爸爸的去世,你敢說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厲景年愣愣的看著蘇姌掰著指頭數,數她曾經在他這裏遭受過的一切不公,數他欠她的一切,數他欠她的命,數得他無地自容……
“厲景年,我是一個人,我也會疼,每天每晚疼到睡不著,我曾經把我的心從這裏掏出來給你,為了做好一個妻子,從來都沒有做過飯的我特意去找媽媽和劉媽她們學做飯,甚至空閑的時間也捧著一本菜譜在看,手上每次增加一個小傷口我都會告訴自己,沒關係,隻要你喜歡吃就好,可是你呢?你怎麼做的?你從來都不會吃我做的,不管是早餐還是飯,因為你嫌棄我惡心!三年前的無數個晚上,我都在公寓裏等到晚上十二點多,可是我從來沒有等到過你!”
蘇姌說著,可能是一口氣說太多說到口渴,她停頓了一下,看清了厲景年臉上痛苦和懊悔萬分的表情,她以為不會再痛的心此時也開始隱隱抽疼起來了,可是依然殘忍的繼續說下去,“你知道你曾經對我有多殘忍嗎?我一度傻得天真的以為,不管你那時候有多討厭我,我也一定可以讓你原諒我的,可是,事實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更不用說什麼原諒,你知道我那時候在報紙上看到你和唐心成雙成對的出入,我的心是什麼感覺嗎?你永遠不知道!永遠不可能知道!是你!是你把這顆心摔得粉碎的!”
“你知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傷得千瘡百孔了,我為什麼還要原諒你!其實這一切都還好,最讓我無法原諒的是,我的孩子沒了,他已經六個多月了,隻要再堅持多三個月左右,他就可以出生了,醫生都說了,他很健康,是你害死他的!”
蘇姌麵無表情的把曾經已經結滿了厚厚的咖的傷口又重新一一撕開來,鮮血淋漓的擺到了厲景年麵前。
厲景年根本就招架不住。
“不要再說了……”厲景年低下頭,痛苦的說。
“為什麼不說,厲景年,你沒有資格跟我說不離婚,曾經是你逼著我離婚的,甚至連孩子都不願意讓我見,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紋一朵罌粟花?”
蘇姌逼視著厲景年,讓厲景年根本就無處可逃。
“不知道……”厲景年臉色蒼白,喃喃的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根本就無法思考。
“因為這裏有一個十分醜陋的傷疤,本來第一次自殺的時候沒死成,這裏的傷疤也不至於讓我在這裏紋一朵罌粟花,可是,你應該不知道吧,出國後沒多久我又在這裏割了一刀,一點都不疼,因為那時候我覺得,活著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是你把我活著的希望全都毀了!所以,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糾纏下去!”
蘇姌說完這麼長的一大段話,氣籲籲的喘著粗氣,眼睛通紅的看著厲景年。
厲景年一臉灰敗的看著蘇姌,當這一切事實都明明白白的攤在他的眼前,他終於再也不可以自欺欺人下去了,蘇姌說的他一個都反駁不了,曾經那一切傷害都是他給於蘇姌的,他能猜到蘇姌手上的那一朵罌粟花是為了掩蓋那個傷口,可是沒想到,蘇姌居然在國外又再次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