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龍回頭看了一眼被人按住在地上還憤憤不平掙紮不斷的唐威海,衝旁邊的人說,“把他綁好,看住他。”
唐威海齜牙咧嘴的,“你站住,唐心不在這裏,她早就走了。”
唐威海是想給唐心爭取多一點的逃走的時間,可是袁龍隻是冷笑一聲,轉身帶著人繼續朝側門走去。
打開側門,袁龍看到的隻是一片黑暗。
“帶人往那邊找過去,唐心應該跑不遠的。”
如果這一次又被唐心跑了,那他們真的可以收拾包袱回老家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厲景年渾身冒著寒氣,麵無表情看著他的樣子,想想就覺得滲得慌,厲少的脾氣,可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
最後還是讓唐心逃了,沒找到。
當袁龍看著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自己麵前的厲景年的時候,他忍不住抖了又抖。
“厲少……這個……”
人的確是沒找到,也沒見著,他連解釋都沒得解釋。
厲景年的臉色晦澀不明,他繃著臉看著袁龍,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狠厲。
他看著袁龍,久久沒有說話。
袁龍在厲景年的高壓注視之下,額上的冷汗不自覺越來越多,現在每過一秒對他來說都像過一年似的。
身上承受的壓力自然不必說,隻能厲景年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他覺得再過不久,厲景年是不是都可以把人給盯死了。
大約過了兩分鍾左右,厲景年才冷冷的說了三個字,“廢物!滾!”
袁龍不是很明白厲景年此時口中那個滾字的意思,這個滾,是讓他收拾包袱走人呢,還是單純的滾呢?
但是他也沒敢繼續逗留下去,現在正是厲景年氣在頭上的時候,他已經撞了一次傷口了,還是不要撞第二次了。
袁龍很沒出息的滾了。
袁龍走後,辦公室裏隻剩這許成和厲景年。
許成憋著氣,大氣都不好喘一口,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驚擾了憤怒中的厲景年,那時候他可就是連渣都不剩了,更別說像剛剛袁龍那樣,可以全身而退。
……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不管是警方,還是厲景年這邊,都沒有找到唐心的蹤影。
其實三天前唐心去大倉碼頭的時候,警方那邊收到消息,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卻還是讓唐心給溜了。
唐心就像一條狡猾的泥鰍,逃跑的本事可不小。
這一天,蘇姌特意提前下班,到幼兒園去接安安。
前段時間很忙的時候,都是家裏請了阿姨,讓阿姨去接安安上下學的,這兩個星期,蘇姌每逢二四都會提前下班,親自去接安安放學。
而蘇姌不知道的是,她接安安的時候,厲景年也會開著車,停在幼兒園外麵的某個地方,默默的看著她。
安安的幼兒園,恰巧就在厲景年公寓和公司的必經之路上,他也隻是偶然發現蘇姌來這裏接安安的。
厲景年換了一輛車,他現在開的不再是那輛標誌性的瑪莎拉蒂,而是一輛黑色的奧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