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堯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推開了門。站在水池前眼眶泛紅的慕瑾色,被他猝不及防的看見心事,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幾秒,下意識的就要衝出去。
肩重重撞在他身上。
匆匆想跑出去。
“你想到什麼地方去?”席堯無奈的轉身,指了指門把上的內鎖,“這裏和酒店的裝潢差不多,有內鎖,光轉把手是出不去的。”
慕瑾色回過神,想要解內鎖時,整個人卻被席堯從背後抱住。
他長指劃過她的手臂,帶著像是電流一般的觸動。
那一刻,眼淚又忍不住衝出了眼眶,她轉身,望著麵前的男人義無反顧的湊上唇,狠狠的懟上他。席堯瞪大眼睛,瞳孔收縮了一下,輕輕的反抱住她。
就這樣吧。
故事這樣最好。
酒精是個助推器,容易讓人心甘情願墜入墮.落的穀底,房間內的溫度一再升高,她雙瞳剪水躺在他身側,男人一個反身奪去了主位。
沒了之前兩次的疼痛感,慕瑾色隻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瑾色。”
他喘息間唇內吐出的字是屬於她的名字。
可她的眼淚,依舊像斷裂的珍珠項鏈一樣,一顆顆的往下落。鎖骨上印下的吻,炙熱帶著一絲絲令人迷醉的酒氣,其實是暖暖的,很舒服。
一.夜漣漪,兩人間如扁舟迎上小浪,起起伏伏。
……
清晨。
溫涼和霍東銘早早的起了床,坐在客廳裏用餐,唐老這的食物雖然不算特別精致,但卻都可口的很,香香糯糯的團子與幹淨營養的水果麥片配上牛奶,中餐胃西餐胃都能得到滿足。
飯後,兩人攜手散步到花園中。
“瑾色和學長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恐怕你的計策有效果了。”溫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霍東銘“嗯”了聲,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別著涼了。”
“我沒事,倒是你,大病初愈不能再冷著了。”她說著把衣服還了回去,順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
不得不說。
就算是長時間不運動,還生了一場大病,霍東銘的身材也依舊好到沒有話說,精湛的像是藝術品一般,她的手根本忍不住朝著他而去。
“溫小姐最近愛吃豆腐?”男人抓住她的手。
“我也不是什麼豆腐都吃啊。”她回的很問心無愧。
霍東銘瞥了她一眼,抓著她的小手一路而下,麵無表情的邀請她吃豆腐。溫涼臉色一下轉紅,再反觀男人,他臉色白皙未有任何多餘表情。
真巧這時,慕瑾色下了樓,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兩人這才同時轉過頭。
站在樓梯口的人臉色有些差,看起來是沒睡好。
這下溫涼可是有了借口,從霍東銘懷中離開,朝著慕瑾色疾步而去。
“瑾色,你沒睡好嗎?”
“是一.夜沒睡,席堯真的太……”慕瑾色說著揮了揮手,“算了,不提他。”
她眼裏閃動著的情緒,讓人有些看不懂,似是在快樂也似是在難過著,明明提到那個男人應該笑起來,可她寧願沉默著吃飯,也不再分享任何有關他的事。
溫涼也就不問,靜靜的陪著她。
隔了一會兒,慕瑾色突然歎了一口氣:“你真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喜歡的人,什麼都不說的陪著我,反而讓我覺得有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