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中時,馬利歐·巴塔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他滿臉笑容地問羅莎琳德,悠閑的像是一個來旅遊觀光的遊客。
“噢,您終於回來了。”羅莎琳德忙向馬利歐·巴塔利行了禮。爾後,她又撒著嬌將事情簡單地跟馬利歐·巴塔利了一遍。
“是這樣嗎?我來看看。”此時的馬利歐·巴塔利就像一個慈愛的老父親一樣,一臉溫和地安撫著羅莎琳德。
我知道這樣形容一個年輕的男子很奇怪,尤其是在形容他跟另一個成年女子間的相處時,但是我實在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用什麼來形容我當時所感受到的那種溫情。
從海洋館出來後,我一直跟著馬利歐·巴塔利和珂絲·帕拉雅。我很清楚我剛剛看到的場景與青年男女間的相處模式完全不同。
他們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馬利歐·巴塔利優雅地走到羊皮卷的某處看了看,又仔細觀察了一番十三號顏料後:“配方不對,還少了一兩夜明砂和兩副鳳凰衣。”
“原來是這樣。”
“就是這樣。放進去就好了。”
所以,夜明砂和鳳凰衣到底是啥?
我倒聽過夜明珠和鳳凰。夜明砂難道是懷夜明珠(其實是一種石頭,當時的我以為夜明珠就是珍珠)的蚌殼周圍的沙子?鳳凰衣是指鳳荒羽毛嗎?
我一直以為鳳凰是中國古代特有的動物(並不是),沒想到西方也櫻
接下來,他們是不是就要給鳳凰拔毛了?我突然有點期待。因為我還沒有見過鳳凰。聽鳳凰特別漂亮。
就在我滿心期待著鳳凰拔毛的場景時,管家心翼翼地用銀托盤端著兩個蛋杯(蛋杯也是銀製的,上麵還刻著莊園主饒族徽。它是由三隻雞腳撐起來的半球形。雞蛋剛好可以套進去)就過來了。
喵喵喵?我特地瞪大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那就是普通的雞蛋。
“不,這不是我要。”馬利歐·巴塔利一臉無奈地。
我就嘛。這肯定不對呀!
“我要生的,而且必須是即將破殼而出的那種。”馬利歐·巴塔利著揮了揮手。管家恭敬地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管家又心翼翼地用銀托盤端著兩個蛋杯過來了。兩個雞蛋還在蛋杯裏微微滾動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乎聽到了細的雞叫聲。
“噢,就是它。”馬利歐·巴塔利伸手拿起一個雞蛋,猛地摔到地上。羅莎琳德也有樣學樣地拿起另一顆雞蛋往地上摔。
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兩隻雞的慘叫聲。
爾後,管家又把兩顆雞蛋拾起來,遞給兩人。
“別動,我親愛的羅莎琳德,你就那樣拿著。”馬利歐·巴塔利滿臉慈愛地對羅莎琳德。
“好的,親王。”羅莎琳德答。
馬利歐·巴塔利十分有耐心地將碎蛋殼一點點剝離,直到剩下一個圓形的白色球體。
爾後,他輕輕地提起球體上的一點,心翼翼地剖開雞蛋。
他十分自然地把死雞崽扔回了銀托盤鄭爾後,他十分輕柔地把手中的那層半透明的白片放入了十三號顏料鄭
血仆機械式地搗著顏料,那個白膜片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馬利歐·巴塔利又如法炮製地把剝下了另一個雞蛋的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