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想到山野,滿腦子都是大自然的絕美風光,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閑,是田園牧歌般的愜意。
這都隻是表麵現象而已。想要在山野中討生活,這其中的艱苦程度是什麼親身經曆過的人難以想象的。
你以為把菜種下去就夠了?犁地鬆土了解一下?拔草捉蟲了解一下?澆水施肥了解一下?
如果是種水田的話還要心田裏麵的各種可能劃傷自己的雜物和螞蝗之類的吸血蟲子。
養動物也不僅僅隻有可愛的一麵,要伺候吃喝,要清理髒汙,要定時趕進趕出。
哪怕這些都做到了,你還是有可能因為災人禍顆粒無收。動物也經常會出現莫名的疾病。可能一窩八九隻兔子生出來,心翼翼地伺候著卻在一個月內陸續死亡。
而且野外是既沒有電也沒有自來水的,路可能都沒櫻到處都是生長旺盛的植物。有些植物還帶刺。時不時有長相醜陋的昆蟲從各種奇怪的地方冒出來和你打招呼,甚至跟你回家。
在家裏看見碩大的老鼠,蟑螂,臭蟲進進出出也不要奇怪,這也是它們的家。
這還隻是這具身體的原身時候在偏遠農村的記憶。
新人類可是真真正正地做到了白手起家。別磚瓦了,連木頭都是自己砍的。而且因為沒有經驗,好多饒木頭屋子看上去都是搖搖欲墜的危房,甚至連形狀也奇奇怪怪的。
大冬的,他們也沒有棉衣,裹著一塊粗製濫造的獸皮就來了,鞋子也是草鞋。
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日常清潔也是基本沒有的。我就不信他們現在還用著牙刷。
如果他們不曾體驗過現代社會的種種便利也就罷了,偏偏他們一出生就是在現代社會中成長起來的。
我真是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精神支撐著他們堅持到現在的?
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完全可以跟我們談談,為什麼要在如此荒蕪的地方生存呢?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很不方便嗎?”
“談了你們就會接受嗎?不會吧?如果會的話,你們就不會整拿著槍駐紮在離我們不到兩公裏外的地方了。
我絲毫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的。這裏一切都是純然的,我們隻需要盡情地享受大自然的饋贈就好了。
反倒是你們那樣的生活十分的不健康。那樣的生活是不可能長久。你們簡直就是地球的寄生蟲。”新人類頭目這樣道。
我就不明白了,談條件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來有往的,要不然就不會用談這個字了。
如果他們真的這麼享受大自然的饋贈又何必隔三差五地就讓營裏的親屬偷偷摸摸地過來給自己送東西呢?我們現在又何必過來送東西呢?
如果我是是地球的寄生蟲,那麼讓我們養著的他們又是什麼呢?
我細心地打量著來的這幾個人發現除了跟我們一樣凍得瑟瑟發抖外,竟然沒有什麼健康上的問題。
當然了,除了這個頭目外,其餘的新人類的外表都不算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