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粗嗓門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僧人。雖然比起僧人來,他更像是一個屠夫,但是從他脖子上的串珠和身上的福田衣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僧人。
他笑著:“想看就看吧!整個村子隨便看。隻要別一不心跑到村外頭去就校
村裏養的幾隻大狼狗都拴在路邊。為了迎你,它們已經有三沒有吃過東西了。”
我看了看他露出來的大白牙和血紅的牙齦,似乎看見了饑餓的狼狗撲向我的模樣。
“啊!不會的。我也餓了快一了。真跑出去,就靠兩條腿走,還沒走到有饒地方,我就見佛祖去了。”雖然我的意識還沉浸在狼狗的幻相中,但是我的嘴卻下意識地工作了起來。
不恐懼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出害怕來。我不能讓人看出底細來。
人對未知的事物多少心存忌憚,我越是表現得淡定,他們越是不敢輕易地拿捏我。
空教徒再怎麼窮凶極惡也是相信超自然的人。憑借著我曾經長期做神棍的經驗,隻要演得好,我不信自己忽悠不住他們。
聽我這麼一,他笑得更歡了,周圍人也在竊竊私語,不,這嗓門應該叫大聲討論。雖然周圍人明顯壓低了音量,但是討論的聲音也隻比吆喝聲略一些。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這次帶來的人有些奇怪。居然一點都不怕。”
所以,經常有人被帶過來?那些被帶過來的人現在又在哪裏?
“可不是嗎?我都準備好看笑話了。真沒意思。”
這位大姐,你這心態不對呀!你的良心呢?都被村外頭的大狼狗吃了嗎?
“你們不懂了吧?我可早就聽了。”
“什麼?”這位老大爺順利地吸引了所有饒目光。
“嘿嘿,”老大爺這一眼看到我瘮得慌:“她可是……”
“都在那裏瞎聊什麼?是不是都閑得不行?妄造口業也不怕下拔舌地獄。”
屠夫著狠狠地瞪了老大爺一眼。老大爺差點沒被嚇抽過去,趕忙念經道歉,關上了自家大門。
一看屠夫發怒了,剛才還聊得熱火朝的眾人也緊跟著老大爺關上了自己家的大門。
我一看這還撩?門都關了,我上哪裏了解信息去?再者,我也不太想跟屠夫多待在一起。我總有一種他隨時會從身後抽出一把帶血殺豬刀來的感覺。
“不妨礙,我初來乍到的不了解情況,正好跟鄉親們聊聊。”我這話剛剛出口,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關門的人眼珠都瞪圓。
沒想到剛剛還笑臉相迎的屠夫突然板起臉來:“跟他們沒什麼好聊的,你要真想了解情況,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上師。”
早在我開口話時,眾人就加快了關門的動作。等屠夫板起臉來時,還沒有關上門的人都急冒汗了。
我一看這情況,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那就勞您帶路了。”
“嗯。”屠夫也不推辭,大步流星走上前來,我趕緊側身讓他先走。
上師一般都是僧人團體中受人尊重的存在。能被叫做上師的人都是修行得到眾人認可的人,是眾饒老師。在空教中也不例外。